她眨了两下眼:“蒋临书，出个差这么不放心我？”
“嗯。”
他倾身抱住她，双膝跪在地毯上，双臂箍住她，下巴一蹭一蹭埋进她颈窝:“一刻都放不下。”
*
对于蒋临书的一刻都不想，江汀大概高兴了那么两秒，心里暖烘烘的，这种美妙得气氛霎时却被她自己的手机铃声打破。
原本两个人都心猿意马，嘴都贴到了一块，李栀发过来的消息却将她打入了深渊谷底。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已经被高举摄影机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医院门口随即走出来的女人，身披白色大衣，带着黑色渔夫帽，低着头被杜莎户外身后，只看得见女人瘦尖的下巴和苍白的唇。
江汀穿好外套下了车，蒋临书要跟上被她拒绝。
“你回去吧，要是被媒体拍到了你，估计李栀这件事更说不清了。”她上前轻轻抱住他。
蒋临书低着头在他发顶落了一个吻:“好，有任何事一定要告诉我。”
江汀松开她径直往医院地下停车库下去，巡着杜莎发给她的位置，找到了那辆黑色的吉普。车里漆黑一片，她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虚弱的叹气声就响起。
“汀妹，不好意思啊，大晚上吓死你了吧。”女人披头散发的坐起身，拨了两下头发，透过车内刚刚亮起的微弱灯光，面色这么看着还算可以，大红唇让她没显得有多落寞。
江汀这么想着，发动车子，前面车灯照向远处，她心里的石头这才沉下来:“说真的，我这颗心脏就差跳出来了。”她回过头关了车里的车灯，一边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一边问，“电话里你没有说的太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杜冰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毛病？”
刚刚蒋临书送她来的一路上，她翻看微博，全部都是李栀插足杜冰恋情，杜冰轻生的消息。现在网上有图有视频，舆论几乎全部一边倒向杜冰。
而李栀这边，路人粉转黑，路人和对家粉丝骂得不知道有多难听。明明这件事还没有任何真相，可舆论似乎就已经定性。
李栀低着头，看着就显得无比的落寞。“今天中午的时候，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找我聊一聊。我没理她，下午去化妆室的时候她就坐在里面，见到我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我就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结果她就摔在地上……”
江汀:“那网上说她流产是怎么回事？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李栀愧疚道，“估计就是摔的那一下，摔着肚子了。医生说孩子没保住。”
“……那孩子该不会是，徐则的？”她的的语气有怀疑，含蓄的嫌弃和几分荒唐。
李栀摇头，长吁一口气:“不知道，徐则说不是他的。他都没和杜冰上过床，逢场作戏而已。”
江汀:“……”。
她刚刚没听错吧？
徐则说？！！！
她狐疑的皱起眉头:“李栀，你该不会和徐则暗度陈仓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从我和他发生意外但现在，我对他一直保持着绝对拒绝的意思！”
“李栀！”
李栀打断她:“你听我说。”
“……你说。”江汀开着车驶入主道，偏头往酒店大门口看了一眼。那里挤成一堆的记者已经发现自己上了当，开始四散开来，寻找真正的李栀。
她踩了油门一路奔驰而去。
只听见耳边传来李栀要命的声音:“我今天有做了些一个验孕测试。江汀，我中奖了。”
相比于李栀的淡定从容。江汀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从回到李栀家，心绪就根本安静不下来。
“怎么会呢？你那天测了不是没事吗？”她在沙发前来回走动，不安焦躁到了极致。
李栀缩在沙发里:“我还真倒霉。”
“当然倒霉！碰见徐则这样的前老板，又被他这种猪拱了……”
“……”。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这样吧，我先给你安排一个医院的孕检，确定了再说。”江汀坐下摸出手机。
“要……真怀了怎么办？”李栀试探性问。
江汀手指在屏幕停顿两秒，给她递了个眼神，上一秒下意识警告，下一秒心软变成了安慰:“看你自己喽。如果让我决定我肯定不想你留下来，这对你不管是事业还是整个人生，怎么算都没有益处。”
“不过，如果你想留我也绝对支持你。你知道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你这边，不分对错。大不了，替你养好了。”
“替大明星养孩子，挺酷的一件事嘛。”
李栀看着她不停的说着，不知不觉眼眶热鼻子酸，抬手捂脸:“汀妹，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江汀轻轻抱住她:“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