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冷笑:“他不就是有病吗?听说他现在那个小花女朋友当初就是对他唱冷脸让他看上了,现在人家小姑娘变得含情脉脉了,他又着急分手了。”
说到这八卦,她声音不自觉降了声调:“这事在我们圈里可没被人少笑话。”
“你别搭理他。”江汀警示道。
“放心吧,一眼都不会多看。毕竟,”她凑到她耳边:“可不是人人都像蒋临书那样,怎么说呢,我甚至都想象不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仿佛,他生来就是应该爱你的。”
江汀原本已经选好了一套看得顺眼的碗碟,听到她这话又犹豫了。她把选好的小心放回去。
李栀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这套不是挺好看的吗?就这么一小会你不喜欢了?”
“突然想起来,蒋临书他家的其他碗碟,这套风格有点不统一。而且我这个人喜欢东西都是一时冲动,选同一种风格稳妥一些。他选的我大多都是看着很顺眼,这么久了也没觉得看厌了。”她自顾自又选了一套和蒋临书家里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套。
李栀想说什么,又觉得该问的不是一套碗碟,“汀妹,你和蒋临书应该一切还好吧?”
“挺好的呀。”她拉着她转移阵地,一路逛到了家具区。“不过还是老样子,他不担心我,出差一周了也不怎么联系我。”
不笼统的说应该是,已经一周没有联系过了。
她不喜欢打电话发消息,他也不喜欢。
真巧。
她偶尔的想和念也会在某一刻胡思乱想间被自己压下去。
“那复合后你对你两感情有什么想法?或者是,你觉得它是什么样的,相较于以前。”李栀问。
“相较于以前?”江汀思考了一瞬,“和以前比,以前我们两个很明显,感情是对等的。互相都有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他给我打造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避风港,我在里头躲避风雨,而他却不躲进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淋雨遮风”。
李栀哑然。“这么说,他们两个确实有这种感觉。”
江汀挑了几包果干丢进购物推车:“我亲手推开过他,他也看着放了手。互相对彼此都有芥蒂,都提防着哪天别又被抛弃了——我猜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是我猜的啊。”
“不可能。你会抛弃人蒋临书,人绝对不会抛弃你。这把我愿意赌!”李栀突然就变得肯定起来。
!??
“李栀,你是我亲闺蜜。”
李栀笑着将下巴压在她肩头:“我这是了解你。”
——
两个人打打闹闹,聊着聊着就聊过了头。杜莎打电话来催李栀去机场。临城的电影节要开始,她还有机场采访。
江汀大度的放了人,临近收银台时又想起蒋临书家里好像只有香槟红酒,她得弄点小啤酒回去。
推车虽然不灵活,拐弯时她想着别撞到别人停在原地等过来的人先走。可等了这么半分钟,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又不买东西又不过来。
江汀没了耐心,管他的推着车过去反被人拉住了推车。当即她就火冒三丈:“想干嘛?有事吗!”
对方看她这不饶人不好说话的气势突然就低着头笑了。
江汀狐疑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高个,一身英国绅士风范的棕色大衣和露在黑色冷帽口罩外面的白皙皮肤。一时间,积极猜想起来。
那人兴许也是怕她没耐心猜,摘了口罩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嘴整齐的大白牙和流利的中文。
“江汀好久不见。我猜你都快忘记我了吧。”英国来的绅士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不过你还是和我记忆里的一样那么漂亮。我很想你。”
江汀是惊讶的,她记忆中的艾文尔中文并没有这么好。那时候他只能勉勉强强听懂一些简单的中文,和她交流更像是个牙牙学语的……中文文盲?
可面前这个人现在这比曾宽易还会说话的驾驶,看来这些年没少在中文方面下功夫了。
她大方摊开手迎上艾文尔尴尬了很久的双臂,给了一个淑女的拥抱。
“艾文尔,漂亮是用来形容一个女生一无是处的。我倒是希望你能说点别的。”她开玩笑道。
艾文尔那张西方人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歉意:“请原谅我的无礼。不如就用一顿午餐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
另一边,许江刚回来动静也不小。喻家招股,想要收购的不在少数。蒋临书算是喻家小儿子喻舟的同校学长。这事不管往那方面说都是他出面。
一顿利而往来的酒席,喻舟认出了他。好在两个人都默契没有提及以前那些种种。比如他曾经看着他和江汀吵架。不过过去这么多年,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