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延心情不错,素来装不下十个字的嘴凭空变成一个巨大的跑马场,瞎掰兴致空前高涨。
“才看出来啊?跟你夫君不怎么熟嘛!”景“小鬼”角色扮演信手拈来:“以后多关心关心他。”
简云桉:……好气,又被他无语到了。
“真被附身了啊?那你离我远点,小仙女是不和小鬼说话的。”她顺着话跟他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无意在字里行间自恋了一把。
果然,人不能自我崇拜得太过分,稍不留神从话里带出来就会授人以柄。
景星延听她自称“小仙女”,像是新发掘了什么洞天福地,一口一个“小仙女”半天不得消停,还伸手要把人捞回来。
简云桉自己看不见,此刻她背对景星延,腰臀处凹出了一个极尽曼妙的弧线……很适合放手。
景星延确实也这么干了,他温热干燥的手掌从她侧腰一路滑到小腹。
“过来点,季夏教你补阳气时,没告诉你离得太远没用么?”
简云桉被他揽着腰,只觉腰上像是箍了块烙铁。她脑回路一向清奇得可以,转身时突发奇想:“景星延,你手这么烫,往后我来月信时给我焐肚子吧。”
“那每焐一回,得算你欠我一次。”景星延毫无为人夫君的自觉,这么点破事还要跟她讨价还价。
这话不说还好,简云桉早想就此跟他吵一架了。
掌心四十度的男人居然同时拥有一颗零下四百度的冰冷心脏,太过分了!
简云桉沉下脸来,下意识又梗了梗脖子,景星延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她这动作,静等她发难,唇畔弧度加深。
“如此的话,便不劳您费力了。”简云桉声音骤然冰冷:“还有,你既这么介意这笔账,我们不妨尽早清了,你也放心,我也踏实。毕竟我这个人,最是讨厌欠别人。”
“现在清账?你想好了么?”
景星延此人真是多变,刚刚还像狗,这会儿说起话来又像只神秘莫测的狐狸。
她正自腹诽,唇上忽然一烫。
妈呀!景星延亲了她一口!
简云桉双眼遽然张大,觉得自己由内到外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给灼麻了。
如果环境不这么昏暗,就能看见她瞬间通红的脸,不过当前的效果也不差,视觉的受限使周遭一切声音都更加清晰:
心跳声堪比千军万马过境时“哒哒”踏响的马蹄,重且快;呼吸声像是时好时坏的风箱,粗且急。
这样剧烈的声音显然不是她一个人发出来的,景星延撩完之后,反应并没比她小多少。
适才的游刃有余仿佛也被这一吻榨干,他说话时难得磕绊:“我……我在问你,想好了没有?”
他又问一遍,简云桉终于意识到所谓“欠一次”欠的究竟是什么,老脸愈发烧得通红。
难怪背她下山时他说“半次不方便还”,她在瞬间脑补了一下“半次”的惨烈场面……确实挺不方便的。
原来他那时便惦记起了这事。
呸,下流!
简云桉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发出“咕噜”一声轻响,成功用另一种尴尬打破了原来的尴尬。
“你……你是债主嘛,这自然是你说了算的……”
“那债主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先还一次吧……”
景星延的那个东西长势喜人,可惜主人对夫妻生活一窍不通,无法物尽其用让人舒服,只会顶得人生疼。
本着夫妻同甘共苦的原则,简云桉疼了就咬他,下口半点不留情。
不得不说,景星延委实担得“吃苦耐劳”四字,吃着上半身的皮肉之苦,下半身还颇有耐性地在她身体里耕耘劳作,老黄牛听了都要鼓掌。
他摸黑鼓捣了好半天,简云桉总算感受到一丢丢舒爽,不自觉轻哼一声,哼完又隐隐羞耻。
为了不羞耻得那么一枝独秀,她近乎被一波波热浪冲昏的脑子紧急调出几个她在现代时偷偷看过的小电影片段,发现与能被当作艺术品广为流传的“前辈们”相比,自己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这才坦荡了许多。
可紧接着,她又想:古代没有小电影教学,景星延怎么会的?
依照静和的彩虹屁,景星延从小到大无妻妾,无通房,房间里从未进过姑娘,清心寡欲得堪称圣人。
难不成是在秦楼楚馆的“野花们”裙下学的?
想到这儿,简云桉心头忿忿,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回大概是真疼了,景星延重重“嘶”了一声,下面跟着也熄了火。
感到一股温热在体内漾开,简云桉一怔。
她忽然记起小时候第一次看人放红鞭,鞭炮那样长一条,就像景星延的不可描述,可点火后崩了没几秒就哑了声,徒留一地绯红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