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喜摘高岭之花(14)

“我换完击鞠服,就直接上场了。”良久,景星延说。

简云桉点头表示了解,自觉应当再说点什么,可思绪被这一眼望得乱了章法,一时寻不出合适字句。

景星延说完,在原地驻足一会儿,见她没什么话说,又要迈开步子。

“景星延!”简云桉终于从脑子的犄角旮旯处翻出句话,开口唤他。

“你注意安全呀!”

景星延没答话,只用眼神示意看台主位上的彩头,意思明显。

简云桉没在意彩头。

这次她看清了,他是真的笑了。

第9章 击鞠

击鞠往通俗说,就是打马球。参赛官员分列两队,手持数尺长、尖端如勾月的球杖,骑在马上争逐击球。

击鞠场南侧竖了块木板,底部开着一尺见宽的洞,洞后结网,以击球入网为一筹,得一筹便增一旗,最终胜败以旗帜多寡论决。

景星延来到场上时,赛马正被牵出马厩,比赛行将开始。

因这场赛由帝王举办,在竞技同时,便带上了表演性质。场上两队官员穿着式样相同但颜色有别的赛服,远远看去清晰明了又整齐划一。

只是两色赛服一红一绿,放在一处激烈对碰,怎么看怎么有点……辣眼。

景星延所在队的赛服是红色,他鲜少穿这样张扬鲜艳的颜色,因肤色冷白,亮色衣衫衬得他眉目愈发浓烈。场上分明那样多人,简云桉却总能一眼就看到他。

她忽然有些遗憾,成婚那晚没见到他穿喜服的样子。

走个神的功夫,官员们已翻身上马,侍卫托着马球走到场中,击鞠赛一触即发。

众人一瞬不瞬盯着发球侍卫掌心的球,唯景星延跨坐马上,状似无意地朝简云桉的方向瞥来一眼。

简云桉正自意淫他的婚服扮相,被这一眼望得莫名心虚,连忙将想象中的绝版婚服景星延“深藏若虚”,欲盖弥彰地坐正身子,显得清贵端庄心无旁骛。

这时,身侧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刚伪装好的优雅还不太结实,勉力维系才没让它碎成渣。

“你就是景星延的夫人吧?”好在对方是个礼仪盆地,衬得她像朵高贵的牡丹花,不待她答话便挑衅说:“我告诉你,今年的击鞠赛有我夫君上场,你夫君输定了!”

简云桉:???

“请问这位夫人,您是哪位?您的夫君又是哪位?”简云桉自认语气和善,不具丝毫嘲讽意味。

对方却一脸被冒犯到的模样,好似她和她夫君的脸分别被印在了现下正通行的银票的正反面,合该万人景仰、彪炳千秋。

说话间,马球被抛上半空,比赛开始。简云桉无意再跟她费话,视线专心随着景星延走。

景星延球技精湛,握着数尺长杖,动作之灵活不亚于凭空生出了第三只手,不一会儿便连拿两筹。

看台上喝彩声连成一片,也有目光探究地朝简云桉投来,见她坐姿笔直,只是矜持地勾着唇角,八卦者们低声咬耳朵:“到底是景侍郎的夫人,世面见得多,喜怒不形于色。”

也有人质疑:“我倒是听说,这景夫人成亲成得不情不愿,大喜日子还闹了一场,许是景侍郎不管把球打成什么样,人家都不在意呢?”

有人顺着她的话探究起简云桉二人的夫妻关系:“景侍郎如此一表人才,满京城多少女人想嫁?难不成景夫人在成婚前另有相好?”

在她们眼里,女子若不愿嫁与某个公认的良婿,便一定是其心另有所属,总之她的心定要交付给某个男人才算合理,自己妥善安放起来是不行的。

击鞠场人声伴着马蹄声嘈杂,简云桉没听见也没心思听这些无关紧要的碎语闲言。

事实上,她虽表现得还算淡定,心里却无休歇地冒着粉红泡泡:景星延虽然狗了亿点点,但还真是蛮帅的……

与简云桉的表里不一不同,景星延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从容不迫,他骑术精、击球稳准狠,放眼整个击鞠场,都无人是他的对手。

看客们都能瞧出景星延是红队的主心骨,绿队自然也能,于是没多久,对方便对景星延进行了针对性压制。

击鞠赛每队只十人,绿队为压下景星延的风头,颇舍得下血本,竟分配四人环绕在他周围阻截。

见对方堵得严,景星延也没做无谓挣扎,索性双手抱臂看起戏来,模样怡然姿态悠闲。

绿队四名官员只当他要以此降低他们注意力,仍虎视眈眈紧盯他,不敢懈怠分毫,他稍稍一动,他们阵脚便是一乱。

景星延偏小动作不断,权当耍猴。

简云桉坐在看台遥遥望他,唇畔弧度又加深几分:

真是坏死了!

“打得好!夫君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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