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属下只是碰巧而已。”
贺兰宗听后看了他许久才道:“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才能活命,明白嘛?”
莫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说:“明白。”
“进去好好服侍魔后。”贺兰宗道。
蒹葭宫内,莫婉歌坐在椅子上纤纤素手,拿起锦盒中一枚东海黑珍珠手链,迎着日光细细观摩。
侍女莫忘端着杯茶走上前道:“娘娘现在手握管理后宫的权利,毅然是这后宫第一人。”
莫婉歌听后冷笑一声道:“的确,刚一入宫,我成为魔尊的妃子,他又给我那么大权利,可昨日宴会上他与魔后,那副样子当真是伉俪情深。”
“当今魔后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魔尊再怎么宠他,终究有厌弃的一天,何况整个魔界需要有继承人,一大男人怎么为魔尊生下孩子!”莫忘撇了下嘴道,“这放尊重点儿唤他一声魔后,实际上就是魔尊用来暖床的,您刚来不知道,魔尊罚他打他时,可没顾过他身份。”
“你这丫头嘴巴挺厉害,叫什么名字?”莫婉歌问道。
“奴婢,莫忘。”
莫婉歌听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莫忘,跟我一个姓氏,哼,咱们莫字辈儿的,是魔界贵族后裔,而我现在又是贵族中的贵族,当个手握重权的妃子有什么好,不还是在两人之下嘛!我要爬到最高位,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后。”
“娘娘定能美梦成真,若娘娘能怀上魔尊的孩子,那就事半功倍了。”莫忘提醒道。
莫婉歌听后起身说道:“魔尊要我管理后宫,我却不能不知礼数,走,咱们去关雎宫。”
此时,木晨站在窗前发呆,按理说,贺兰宗纳了新妃就该对自己失去兴趣才对,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可昨夜芙蓉帐暖又说明什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莫失走进来说:“公子,蒹葭宫魔妃来了。”
“请进来吧。”木晨道。
莫婉歌走进来看着四周装饰,多以红为主不免有些惊讶,于是,走到木晨面前朝他微微一拜道:“给魔后请安了。”
木晨十分客气的看着她说:“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没那么多规矩,坐吧。”随后便吩咐莫失上茶。
“魔后客气,臣妾也不能因魔后一句客气坏了规矩,本来一早就该拜见,可臣妾初来宫中就被魔尊委以重任,再加上魔后您这多有不便,就耽搁到现在。”莫婉歌坐下来,端起呈上来的茶碗,慢悠悠地说道,“不过,魔后宽容大度,是万万不会跟一小女子一般见识。”
木晨听出她画外音后道:“昨天是魔尊生辰,日子特殊,这今后的夜,是否还停留于关雎宫,就要看魔妃你的本事了!”
突然,莫婉歌看到他脚腕上的锁链,是由千年玄铁制成的后,不免要重新审视眼前人,也许并不像莫忘所言的这样,因为没有哪个暖床用的男宠,需要被锁起来。
送走莫婉歌后,木晨站在廊下看着一片一片从这里飘过的白云道:“我以为宫里有了新人便能松快些,现在这往后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了,现在看来,我在这诡异莫测的魔界后宫里,已是腹背受敌。”
“公子是魔后,又有魔尊的宠爱,谁敢在咱们面前造次,就算魔妃有管理后宫之权,也管不到咱们头上。”莫失走过来说,“就算要造次,公子大可以摆出后宫之主的架子来。”
木晨听后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女人,做这些干什么!就盼着色衰之时,他能让我回去。”
“公子怎么老是这么消极,难道魔尊的宠爱,魔后的地位,真就入不了你的眼?”莫失不解的看着他说。
木晨沉默一会儿说:“不是不入眼,而是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是鹰,不可能像家鸟一样成天豢养在笼里,没有自由,除了吃吃喝喝再无其他,失去本性比什么都可怕。”
看到莫忘似懂非懂的样子,木晨便开始转移话题:“你们魔界除了贺兰这个姓氏外,怎么都是同音不同字的莫。”
“当年,蚩尤大败后,魔界就分为皇族与贵族,两个族群,皇族只有贺兰氏这一种姓氏,而贵族多以莫这个姓氏为主,寓意太阳将要没落,因为不吉,从而演变成另一个字。”莫忘道。
第6章 是缘亦是孽
一连几日,贺兰宗再未踏进过关雎宫,这让本来还在困惑之中的木晨松了口气。
关雎宫的落寞代表着另一座宫殿兴起,因木晨不再受宠,这底下的人也多有怠慢之心,木晨虽不在乎,可莫失却气不过,几次想为公子讨回公道,却总是吃亏。
蒹葭宫内,红色的纱幔蜿蜒垂地,床榻上,莫婉歌将头轻轻靠在贺兰宗肩膀上,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