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在孤鹜。
他拨了莫峥的电话。
“许落落去孤鹜面试了？”
莫峥笑嘻嘻回答，“hr刚跟我反馈她的专业能力很强，沟通能力非常好。二哥，你不打算来让她来？”
“她符合孤鹜的用人要求，我自然不会干涉。”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看在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关注她了，她很有天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走传媒人的路子，挺可惜的。”
秦致霄知道莫峥惜才，“那就给她足够的平台让她多尝试。”
“当然的。”
莫峥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秦致霄一共有三个特助，分别是莫峥、徐青和梁珏。
梁珏目前跟着沈威然教授在非洲考察矿产，不在国内。
徐青跟他来了燕城，莫峥坐镇帝都。
他们三人分别负责他手上的两到三个最重要的业务版块。
哪怕他曾因车祸昏迷半年，他们也能将他的公司管理得丝毫不出差错。
秦致霄想到许落落眼睛红肿的画面，拨了内线。
“女人心情不好送什么？”
内线那头徐青没有表情的脸上更没表情了，“秦董，你认为我会知道？”
秦致霄切断通话。
徐青：“……”
秦致霄给秦勇打电话，“给少奶奶准备一份礼物。”
少奶奶三个字出口，居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
“少爷想送少奶奶什么？”秦勇很有耐心地寻问。
他在少爷小时候就跟着了，跟少爷的亲近程度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不知道。”
他对许落落不算熟悉，也不能说不熟。
对她的喜好，一无所知。
“你看着办。”
“好的。”
秦勇高兴地去安排了。
*
晚上。
许落落回到别墅，看到的就是一排又一排衣服、鞋子。
风格从职业装到非职业装都有。
“这是……”
“少爷说您要出去工作，特地让我给您准备衣服，您看看合不合适？”
许落落受宠若惊。
她看向低头看手机的秦致霄。
只能看到他头顶标准的发旋。
许落落发现有些人真是好看到连脚趾、发旋都比别人长得好。
秦致霄就是这一类人。
秦致霄没听到许落落的回复，抬头看她。
“不喜欢？”
“不是，是太意外了。”
许落落是真的意外和惊喜。
以她跟秦致霄相处的状态来判断，秦致霄虽然不讨厌她，但也绝不是喜欢。
他能为她准备礼物，她确实没想过。
秦致霄淡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是我妻子的事迟早会被其他人知道。你的着装、言行都是我和秦家的名片之一，你哪怕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我和秦家考虑。”
第12章 他在身边
许落落心里浮现出一抹失望。
但没表现出来。
“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后会多加注意。”许落落笑道。
那笑容莫名的刺眼。
秦致霄都想说“你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他动了动嘴唇，把话原原本本地噎了下去。
许落落把不该出现的情绪波动压下去，公事公办道：“我今天去孤鹜面试，按照跟hr的交流确定是可以进去那边工作。不过，我之前没有在正规传媒公司工作的经验，不会被分配到很好的岗位，我进孤鹜打杂会影响你的风评吗？”
秦致霄被她的话堵了一下。
她被他那么说，为什么不生气？
而是有条理地跟他商量？
还是说她已经习惯别人这么对她，根本不会生气？
“没有人会嘲笑一个积极努力往前走的人。”
许落落点头，也不扭捏。
挑了适合她尺码的衣服、鞋子和首饰。
秦勇确定她的码数后，让人把不符合的送走，又安排了一批许落落适合的尺码过来，愣是把一楼另一个房间的衣柜给填满了。
许落落道谢过后，进了厨房。
心跳如鼓。
上一个愿意为她做这些事的是小笛。
她以为除了小笛，不会再有人这么对她了。
秦致霄看来并不像他外表那样淡漠。
……
凌长慕冷着一张脸靠坐在床上，跟覆了一层寒霜似的。
他的经纪人黎江放下电话，满脸疲惫。
“视频和热搜我已经让人撤了。小祖宗，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你多看哪个女人一眼，怎么这次冲动到直接扑人身上了？”
要不凌长慕就在他面前，他都想一帧一帧地研究那些视频，看是谁在恶意诋毁凌长慕。
凌长慕揉了揉眉心，“我睡了多久？”
“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
他多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
“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