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完颜烈问道。
那大夫说道：“他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似乎有些精神失常。”
“似乎？”完颜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是的，”那大夫说道，“据卑职多年的从医经验，若是真的疯了，他的神态和举止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表现出极度的癫狂，且不受外界的影响。而此人，偶尔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审视着周围的情况，这不是一个疯子能做到的。如果他不是真疯，那么此人绝对不简单。”
“说下去。”完颜烈虎眸深邃，英俊的脸颊十分严肃。
那大夫继续说道：“从他身上的伤来看，他承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而此人若是没有疯，便是靠着一个对他而言十分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足以看出他的意志坚不可摧，不是一般人。”
完颜烈点了点头，说道：“本汗知道了，退下吧。”
“是。”
完颜烈对影卫们说道：“把门打开，你们在这里等着，本汗自己进去。”
夏瑜上前一步担忧地说道：“可汗，万万不可，方才听了大夫的一番言论，此人相当危险。”
“无碍。”完颜烈说道，“本汗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话说得十分霸道和胸有成竹，他能够这般自信也是有底气的，他头脑精明，做事老练，似乎从来不会出错一般。
“是。”夏瑜说道。
锁链被打开之后，完颜烈走了进去。
看到完颜烈进来，那疯子好似老鼠见了猫惊慌失措，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
完颜烈冷眼看去，那个疯子已经被洗漱干净，头发也扎起来了，虽然已经五六十岁，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生得极其清秀。
第344章 为了你，我只能这么做（二更）
完颜烈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说道：“本汗不想浪费时间，咱们开门见山吧。本汗已经知道你是谁，你不用装疯卖傻了，放心，本汗跟赵涵和白江成不是一路人。本汗知道你想复仇，可是凭你现在的实力，不借助外力根本无法报仇，这世间也就只有我完颜烈能帮你。”
那个疯子依旧疯疯癫癫，不为所动，好似根本不知道完颜烈在说什么。
完颜烈也不着急，冷笑一声，说道：“好吧，本汗跟你讲个故事，就从二十年前傲来岛岛主顾松良被灭门之后的事情说起。”
那个疯子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
这一细节被完颜烈抓了个正着，他果然是装的。
不过，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也无法跟一个装疯的人沟通。
一切还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完颜烈说道：“当夜，傲来岛岛主顾松良一家被灭门，连同着守岛的几千民兵被杀害。白江成就此占领了傲来岛，成为那里的主人，为了复仇，他找到了最有利的武器，便是顾松良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二十余年过去，顾松良的儿子并不知道实情，认贼作父，成为了名震江湖的一等一的杀手。眼下又落入了赵涵和白江成设的圈套，围住临安城，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众叛亲离。”
完颜烈说完，冷眼看着顾松良，但见他不为所动，于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完颜烈转过身去，看到顾松良向他比划着什么。
完颜烈让人取了纸笔。
顾松良用颤抖的手握住笔，写下了一行字：不错，我就是顾松良。
完颜烈神色如常，看来他料想的没有错。
顾松良接着写道：你帮我救顾恒，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本汗从来不相信别人不切实际的许诺，而且救他对本汗来说会损失惨重，本汗不会去做赔本的买卖。”完颜烈说道。
顾松良有些着急，在纸上写道：我知道噬心蛊的下蛊之法和解蛊之法。
完颜烈冷笑一声，说道：“你很没有诚意，对于赵涵来说解蛊之法已经不是秘密，而他还囚禁着你，甚至隔几日便对你严刑拷问一次，这就说明你身上有重要的秘密没告诉他。当然你也可以不告诉本汗，本汗也可以选择不救你那可怜的儿子。”
他说着便想离开。
顾松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回身在纸上写道：我有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被我藏了起来，这也是赵涵对我严刑拷打的原因。
“很好，”完颜烈说道，“本汗可以救他的性命，希望岛主也不要让本汗失望才是。”
顾松良呜呜地点着头。
完颜烈从厢房里出来，夏瑜立刻围了上来，问道：“可汗，怎么样？”
完颜烈冷眼看着她。
夏瑜心头一凛，立刻曲臂行礼道：“可汗恕罪，是卑职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