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怀远,他刚才说什么?送太子了?
那是她的命根子啊,送了太子她怎么办?要她那剑指着太子逼他交出来吗?
刚才的沈思言只是想吓唬一下沈怀远,现在是真的有了想杀他的心了。
看来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等着被那个男人的侍卫杀死,还是真的拿剑去逼太子,然后被诛九族,把他们拉上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沈思言像泄了气的皮球,脱力的把剑扔到地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阴冷的目光。
完了,她要小命不保了,红鸾没事儿瞎捡什么人啊?把她小命都送进去了。
拈花惹草看着沈思言走了,两人也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惹草跟到一半又回来把地上的剑捡起来,看着抽泣的沈思月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女子整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于是……喀!
手起剑落,稳稳劈中沈思月的肩膀,沈思月瞳孔一张便昏了过去。
惹草看着晕倒的沈思月顺眼了许多。
待三人彻底走后,沈怀远忙让人给沈思月松绑,又踢了一脚李管家:“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啊。”
前厅乱作了一团,沈思言的摘星院一片沉默。
沈思言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烦躁的踢了一下椅子:“这什么破椅子?它为什么是红色的?”
随后又来到床前,踢了一下床:“这什么床?它为什么是木头做的?”
拈花和惹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姐还是害怕的,但不多。
“小姐,不如今晚我潜进听竹园,把那人给杀了?”惹草提议,手里那提着刚才捡的剑,大有以死相拼的架势。
沈思言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能打的过他旁边那人?”
惹草不说话了,都怪她不够强,等有一天,她一定亲自把那个男人的头提过来给小姐当球踢。
沈思言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算了,摆烂吧。
摘星院安静了三天,第三天午时,沈思言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还未等沈思月仔细去看,两人便站到了沈思言房中。
一个墨衣长袍,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立于紫衣左侧,紫衣男人逆着光看不清神色,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总有要臣服的虔诚,束紫冠,佩白玉,皎若玉树,美如冠玉。
沈思言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又穿进了一个修仙世界。
“人参呢?”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沈思言才回过神。
沈思言张大了嘴巴,指着君策的那只手有些哆嗦:“你,你也会武功?”
君策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带有一种温和的王者气场,没有成吉思汗拉弓射雕的勇猛,应像周文王那般礼贤下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文人。
第18章 开始搞事业啦
想到这里沈思言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当初没有让惹草去听竹园,一个对付起来尚且吃力,两个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君策没有回答沈思言的话,往前又走了两步,问道:“人参在哪?”
沈思言耸了耸肩,摊开两只手:“人参没有,要命一条。”
话音刚落,君策就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沈思言只感觉空气一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不停地指着自己喉咙,示意他赶紧松开。
也是这时,沈思言才发现此人的气色比前几日更差了,脸色苍白,像路边的蓬蒿,风一吹就倒了。
可就是这个看着毫无杀伤力的人却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脖子。
“为何没有?谁用了?”君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沈思言,像地狱走来的修罗,粗粝的手掌鼓起青筋,沈思言捶打了两下君策的胳膊。
君策眯了眯眼,将沈思言放开,沈思言无力的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等缓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人参,喀喀,人参已经被沈怀远拿去给太子了,我拿不到。”
君策凝眉看向地上的沈思言,冷冷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沈思言苦笑着用手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若骗你,天打五雷轰。”
君策沉着眼看了沈思言一眼,确定她没有撒谎。
“我们走。”说完又是一声响动,沈思言房间里空无一人。
沈思言松了一口气,躺在了地上,茫然的看了一眼屋顶,随后笑出了声。
她这算安全了吧?
算啊,怎么不算呢?
等彻底缓过来后,沈思言捂着自己的脖子朝门口走去,拈花惹草正不省人事的瘫在地上。
沈思言:“……”你们差点就要吃我席了知不知道?
下午沈思言去了趟听竹园,听红鸾说,那人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此后就没了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