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策皱了皱眉,自身散发的低气压好似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流云也有些欲哭无泪,没想到那些人这么难缠。
而此时隔壁沈思言的房间,上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几名男子穿红戴绿的走了进来,身子妖娆,比起女子也不逊色半分。
沈思言对此甚为满意。
但本着好物就要分享的原则,沈思言敲响了隔壁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喂,你要不要来我房间吃饭啊?还有曲儿可以听,不妨来听听与你的琴艺相比如何?还……”
未等沈思言说完一本书就扔了出来,沈思言赶在书出门前及时关上了门。
伴随着书的还有里面那人的声音:“滚。”
沈思言摸了摸鼻尖,对着房门踢了一脚:“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很好,成功气到他了,很开心。
哦吼!
“家人们,都给我使劲儿的弹使劲儿的唱,甭管声音好听与否,重要的是响亮。”沈思言双臂一扬,气场直接两米八。
君策听着隔壁传来的噪音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流云在心里默默为沈思言点了三根蜡烛。
沈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第11章 日日为她弹琴
这一弹就从申时弹到了戌时,琴弦都要冒烟了,声音也远不比刚才那般响亮。
几人坐在一起都快哭了,可对面是老板,也只能忍着。
“叩叩叩”敲门声非常规律,每敲三下便停一次,等一会儿没人开门就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沈思言笑了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弹琴的男子各个都热泪盈眶的朝门口望去。
恩人呐!
“拈花,去看看谁来了。”
说话间又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
君策进来后就看到穿着奔月襦裙的女子,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腿随意的翘在另一张椅子上露出一双绣鞋不停的晃动着。
五六个男子围在一起,本该妖娆万分,此刻个个像打了蔫儿的茄子跪在地上,有两个大胆的小心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
君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男子身上移开,看向沈思言:“你要听什么?”
他终究还是要弹的,沈思言心里想着。
不枉费她牺牲耳朵这么长时间,听了这么久的噪音了。
沈思言转过头就看到他戴着一张面具,只有那双美人眼露在外面,心里虽诧异,面上却不显分毫。
“你们都下去吧。”
沈思言的脚从椅子上挪开,对拈花使了个眼色,拈花立马会意,从荷包里掏出五锭银子交到每个人手里。
“多谢沈公子。”
“谢谢沈公子。”
以前沈思言出入这种场合总是一身男装,大家都喊习惯了,今日也没有改口。
君策又看了眼拈花和惹草,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思言稍稍思考了一下,对两人摆了摆手:“成了,你们也出去。”
惹草谨慎的看了眼君策,脚下未移动半分:“小姐,奴婢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您身边。”
沈思言“哎呀”了一声,这不耽误她看美男子吗,索性站起身将惹草和拈花推了出去。
“成了成了,你俩出去,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将两人赶走后特意插上了门,随后笑眯眯的看向君策。
“成了,都走了,只有你我二人,开始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君策看向沈思言。
沈思言挑了一下眉:“你会吗?”
紧接着不等他答话又继续说道:“你房顶有人吧?看你穿着,家里挺有钱吧?”
上好的云锦,袖口处的祥云用了金线勾勒,不是皇族就是达官贵族。
沈思言围着君策打量了一圈,还在分析:“醒了却未走,只能说明外面很危险,你还要在我听竹园多待一些时日,那你就不能杀我,我死了红鸾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头上。”
若是皇族大概不必如此担惊受怕,只能是某个世家子弟,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够确定究竟是哪家的。
君策眯了眯眼,观察着她的动作,脚步声很重,不像是个练武的,是那个丫鬟。
“看来你那个丫鬟武功不错。”
没有反驳,她猜对了。
“作为交易,我借你听竹园暂避,你日日弹琴于我。”
她让惹草去查他,却没有一丝线索,不是太无能,就是太强大,这样的人只能是后者。
本来不该惹,谁让她天生反骨呢?况且再怎么强大的人现在也在她手上,不好好加以利用可惜了。
君策冷笑一声,许是性格的原因,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好似都带着一股寒气。
“沈思言,你信不信我就算杀了你照样可以全身而退。”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手里却死死的控制住了沈思言的脖颈,因为呼吸不畅,脸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