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天成这个希望马上就落空了。
“快快快!”
小院里,何天成跟白棠刚准备躺下。就听到院子又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声。这一次声音十分紧急,中间夹杂着男人的哀嚎声。在天已经开始有了些蒙蒙亮的时刻,显得格外凄凉。
没等夫妻两人做出反应。就听到大院的大门被人大力打开,发出吱呀一声。
何天成见状,立刻起身。披上外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结果,他一打开自家小院的屏门,刚好就看到庞家兄弟两人抬着一个熟悉的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四肢颤动的身影。
哀嚎声就是门板上这道身影发出的。
毫无疑问,这道身影的主人,就是今晚抓贼时,被贼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跟姘头通女干时,被他们堵了个正着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庞家大儿子庞志光。
只见庞志光躺在门板上,手脚颤抖。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从他露出来的四肢可以看出,这人底下估计没有穿衣服。
之前在庞志光那屋里。见到他的动作,还有那凄厉的叫声。何天成就猜到这人那个地方可能受伤了。
但是,他从那屋里出来,再回到自家洗漱完,都过了半小时了,居然还在疼。他没受过这种难言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但像庞志光这么夸张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究竟,伤成啥样儿呢?
——
“病人XX是在充血状态下,被外力撞击,导致出现弯折水肿情况。后来,你们用不科学的方法,把病人的XX从XX分开。又造成了二次伤害。后面又拖延了救治的时间。现在我也没有把握到底能恢复几层……”
市医院的病房里,医生在对这个不着寸缕哀嚎着进了医院的病人,进行了检查救治后。跟送病人过来的家属,简单讲述了一下目前的治疗情况。
“医生,医生。什么叫不知道能恢复几层?”
一直呆在医院照顾苏玲玲的一大妈,完全没有想到。苏玲玲这头才刚刚清醒过来。送进保温箱的孩子情况良好。她还以为厄运已经远离了。
哪成想今天天还没亮,家里老头子就过来找她。把半夜里大院发生的事情一说。一大妈只觉得天旋地转。
“天呐!这是造什么孽啊!”
医生见多了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不过今天这个病人确实很特殊,就连他从医十几年也直呼眼界大开。
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清楚。
“意思就是,病人的男性功能恢复情况暂时不清楚。要看看后续的治疗情况再评估。”
边上坐在等候椅子上的庞家老二老三对视一眼。
他们懂了。这不就说是老大废了吗?
这事儿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他们其实很想同情老大。但想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又同情不起来。
该!
谁让他管不住下半身。
这事儿一出,他们两都跟着老大一起丢脸。人家说出去,也不会说庞家老大,只会说庞家儿子怎样怎样。想想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两人就觉得窒息。
一大爷从事发后,眼睛就没离开过老大一步。现在听到医生的话,并没有多少反应。反而十分镇定地拉住了想要倒下去的老伴。
“你别激动。老大家都有三个孩子了。他那玩意儿废掉更好,省得招惹麻烦……”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一大爷小声说道:“家里还有那么多邻居看到这个事情。我们得赶紧回去解决了。”
今晚发生事情,一大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捂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大义灭亲?他的心又没狠到这个地步。
但如果一直不行动,不说他们大院就这片胡同,听到昨晚动静的人今天肯定都会上门打听。
还有那个抓到的偷鸡贼,也看到了事情的发展经过。这人要怎么处理,又是一桩麻烦。
——
“这嘴是谁给堵上的?”
一大早,何天成跟白棠就来到了二院。
准确来说,两人就根本没睡多久,就又爬了起来。
虽然很累,但生物钟让两人暂时也睡不着了。何天成看了看时间,干脆去二院找要去上班的人,请人家帮忙给请个假。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他决定请假偷懒一天。
结果,刚进了二院,就看到昨天抓到的那个抓鸡贼。被人用麻绳直接跟房屋柱子捆在来一起。估计是怕他乱说话,甚至嘴巴都被人给堵上了。
那抓鸡贼显然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自己嚣张的时候。显得十分老实。
这贼好像多少认出了何天成的声音。见到他进来,连忙对着何天成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