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以为是对马说的。
“清理出来多少尸体了?”
“这,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那沈大人呢?”
“或许,在那堆肉里面。”
“怎可能,那是下人住的地方,再去搜!”
所过之处一片的狼藉,徐彬彬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怎么这么惨?”
怎么木头上都是血肉,混杂着脑浆。
徐如斯一直保持着沉默。
徐彬彬待了半个时辰便熬不住了:“徐将军,我们回去吧,死人的事也不归你管吧。”
她以为回去的路上会缓和些,但是徐如斯还是沉着脸不说话,她今晚困的很,也没有心思去讨好徐将军,回到屋子里就睡了过去。
徐如斯躲着她,该如何呢,那就上去卖惨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徐将军这个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就去书房吧。
书房里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一个软榻,有着浓厚的檀香,原来徐将军晚上在这里休息,桌面上依旧整洁如新,他用过的毛笔,悬挂着,没看完的书籍放着书签。
一个时辰后,还未见人回来,她躺在了榻上,睡了过去。
徐如斯回到府里的时候,往内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今天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不去看她吧。
打开书房的门后,便察觉到了多余的呼吸声,这呼吸声他在熟悉不过,轻步走了过去,徐彬彬睡的正酣。
似是梦到了什么,她拧紧了眉头,下一刻就睁开了双眼,肩膀。
徐如斯见她摸肩膀的动作,连忙过去低声询问:“还很痛?”
“啊,有点。”
徐彬彬眨了一下双眼,其实不怎么痛,刚刚就是麻了而已。
“我去叫大夫。”
徐彬彬叫住了他:“痛一会就好了,你陪陪我吧,徐将军。”
“你很久没陪我了。”
因为深感自责,所以已经快有一个月没去探望过徐彬彬,因为不想徐彬彬被带回相府,所以受了徐峰吃力的一巴掌。
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徐彬彬就当他是默许了,开始发起牢骚:“最近我可无聊了,每天就是喝药,呕,苦死了,吃的也很斋,大门也没出过,当然昨晚不算了,那么大的声响,我想着你总会去的.......”
“你为什么不上药呢。”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徐如斯只听到了徐彬彬最后的那一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烧痕触目惊心。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那么,徐将军,来上药的!”
不止徐彬彬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药瓶,还有一根白色的东西。
两人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徐彬彬已经把棉签都准备好了,可徐将军一直不伸手,难道他在顾虑什么,难道是:“徐将军,这不算直接接触,没事的。”
其实她不知道,但是试试吧。
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徐如斯将手背伸了过去。
这药,很凉,抹在皮肤上有一种莫名的触感,徐彬彬还一边吹着凉气。
原来,这真的不算直接接触。
他们难得的一起用了晚膳,但还是斋的可怕,她准备抽烟,但是都被徐将军没收了工具。
浴室中,热气弥漫,她喜欢泡澡,这样会放空自己,现在放空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说的,要命的吻。
还有半月,覃稣和温宴就要成亲了,将军府起火这么大的事,京中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覃家兄妹一次都没有来过,如果不是被覃居禁足,那便是被阻止进府了,徐彬彬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按照覃承言的行事作风,禁足的话也会悄悄来的吧,进不来将军府那就是每次来都被徐将军拦下了,那为什么,上次温宴就可以,明明说过不要再和温宴接触这样的话。
第40章 碎丹沉珠5
人心,海底针。
被烧毁的阁楼,兴许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重建,只剩一片泥土的花园徐彬彬也打算重新栽种,并且听了系统的建议,将书房的那条路上,泥土翻了几番,全部都种上了白玫瑰,来年夏天,就可以能看到满庭的白玫瑰和皎洁的月色。
小赖又休息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下床,但是程度只是能站几息,调理还在继续。
徐彬彬偶尔会趁徐将军不在府中的时候,偷偷去温宴的住所看一下沈丹珠如何,或许是因为亲眼见到了沈府沦为废墟,她只要看到徐彬彬就会放声尖叫,止都止不住,至于她的父母,被关在了另外一处,属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久而久之,声音也哑了下去。
时间恍惚,再有三天,就是温宴和覃稣的婚礼,徐彬彬准备去拜访一下覃稣。
但是,被拒在了门外,理由是,现在覃府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