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散朝,各路官员都陆续上了马车离去,也有一些还是在门口闲谈。
她没有看到徐如斯和徐峰,反倒看到了覃承言的父亲。
那马在剁蹄,徐彬彬站在马的身侧,怀中是嗷呜叫唤的辣子鸡。
“覃大人,下官告辞。”
“届时,请覃大人一定赏脸啊。”
“沈大人客气了。”
“那我便先行一步。”
“沈大人,告辞。”
这朝中姓沈的并不少,从这中年人的官府来看,此人就是沈丹珠的父亲。
刑部尚书,沈海林。
第一眼看起来还算温厚可亲。
覃居自然也看到了马车旁的徐彬彬。
他微微颔首,上了自己的马车。
晨深的重露如今已是烧人的烈阳。
她不喜欢夏天,就比如现在才站了十几分钟背后已经出了汗。
徐将军下班真是太不积极了。
她将辣子鸡放在地上,任由它乱蹦。
“徐彬彬,你在此地作甚?”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所以都没有回头:“接徐将军下班。”
下班?
温宴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等在此处应该是等徐如斯下朝:“那你可要多等一会了,徐将军此刻正和陛下对弈。”
被留下对弈,和放学被留堂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徐彬彬这才转了身。
眼中悄然一亮。
不得不说这太子的一身官服在他的身上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的浪费:“穿上这身衣服,你还真是人摸狗样啊。”
“大胆!”
他身后跟了许多的随从。但没有岑公公。
呵斥她的人是个带刀的侍卫:“见到殿下既不行礼,还出言不逊,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徐彬彬翻了个白眼。
温宴抬手:“退下。”
那侍卫还不死心:“殿下!她。”
“本宫说退下。”
见温宴眉眼有些不满,侍卫才咬牙退下,还恶狠狠的剝了徐彬彬一眼。
心中怨气满分。
“对了,承言要参加明年的科考,你可知道?”
科考?
她摇头:“不知道。”
温宴抬脚走近她,看她一直盯着那只漆黑的畜生:“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徐彬彬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像是不关我的事。”
别什么事情都把她牵涉其中。
他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对了,再过十日便是我老师的生辰,你记得去。”
覃居过生辰,又干她什么事。
“徐将军去我自然会去。”
温宴掩帘看她,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徐如斯。
他可不觉得两兄妹的感情有如此的深厚。
毕竟任何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可不屑关心。
“本宫先行一步。”
“啊好拜拜。”
这地砖的缝里长了一些不太显眼的杂草,辣子鸡咧着嘴把泥土都舔在了舌头上。
徐彬彬嘴上骂着它,还是扯着辣子鸡命运的喉咙用自己的衣服给它擦干净。
辣子鸡胡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徐彬彬的肚子开始叫嚣。
“话手,太子殿下为何会认识哪位从徐将军车里下来的小姐。”
“好像也是姓徐?”
“莫不是首相家中的大小姐。”
“十有八九是了。”
“徐将军今天留堂留的很久呢。”
“嘘。徐将军来了。”
“噤声。”
徐如斯从守卫的面前走过,这里已经空荡的只剩下一个马车和车夫。
一个蹲在地上教育辣子鸡的徐彬彬。
他道:“回去了。”
徐彬彬脚麻了,一只手下意识的要去捞徐如斯的手做个支撑。
下一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徐如斯。
徐如斯看着她。
徐彬彬的手向自己伸来的时候他面色惧惊就退了一步。
“你干嘛?”
“你干嘛?”
“你干嘛?”
大家都知道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徐彬彬一连问了三遍。
难道徐如斯已经早就知道碰到自己我就会被惩罚了。
-宿主,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难怪。
-所以说,男主总是会避开你两的身体接触。
那这么说,他也应该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徐彬彬了。
-不晓得哦。
“回去了。”
徐彬彬抬眸,眯了眯眼睛。
徐如斯侧身的时候,手肘的位置会下意识的弯曲,而那个位置则正好可以看到他紧致的腰封和露出的后腰位置。
很欲。
“徐将军,妹妹饿了。”
今天也是徐如斯做东。
在餐间,她想起来端午的那晚没有放的孔明灯。
“徐将军,今晚去放孔明灯。”
“随你。”
但现在离晚间还早的很。
他们一起去了将军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