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眼含冷意的沈丹珠。
“状纸我已经看过了。”
何止,就那几个字,他都快背下来了。
司徒正眼看着徐彬彬:“徐彬彬,状告的内容你可曾做过?”
徐彬彬歪头:“少卿大人,状告的内容是什么我都尚且不知,何来做没做过一说。”
“这状纸上说你满嘴的污言秽语,下手毒辣毫不留情。”
“断了鼻骨,他以后不再有子嗣了。”
徐彬彬心底笑了好几声,她那一脚下手是挺狠,只能怪他的小兄弟太脆弱了。
原来不再阳刚的原因竟是如此。
“徐将军到。”
徐将军,稀客啊。
司徒心中欣然,今天真是热闹啊。
徐如斯一眼便望到了站在堂前的徐彬彬 ,除了身上缭乱了些,看起来没有多受苦楚。
那一声徐将军将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包括沈丹珠。
她淼淼回头,在帘下咬了咬嘴唇。
清贵如她,也会折服在冷月之下。
徐彬彬动了动手指,没有回头看她。
“大人!请替我做主!”
他跪在地上哀嚎,就差那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妻儿已经离我远去,现下还有家里八十老人,大人啊,我该如何,如何在京都生存啊。”
他这模样倒是很像市井的泼妇。
“我已经记不清当晚的事情了,你好好说说,我是怎么动手的。”
“你还能怎么样动手?你当时输了不少钱心里不顺心看到我便给了我一脚。”
“我是因为这一脚失了气力,你才趁机将我打晕了过去。”
徐彬彬道:“那为何没有人帮你?既是在赌场里面,没有人出手制止吗?”
“你确定你的状纸写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你对我动手怎么不写上去?”
“我怎么记得是,你撞到了我,还问我是不是想死,接着便要给我一个大嘴巴子,我如果不是反应灵敏,那躺在地上的怕是我了吧。”
在座的众人听到她如此的话时,都一时间变了脸色,尤其是徐如斯和覃承言。
徐彬彬是个身子瘦弱的女子,那个男人是个壮汉,如果他真的一巴掌打在了徐彬彬的脸上。
她那张脸怕就是毁了!
“李强,你可有隐瞒?”
那李强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大人啊!我不曾隐瞒啊!”
咬死了都不能承认自己有先动手的嫌疑。
“少卿大人,我和他说的都是一面之词,为何又找一个证人呢。”
“我承认,他是我打的,但是我属于自卫,如果有一天自卫也有罪,那我徐彬彬便领了这份罚。”
她说这话时斩钉截铁。
连少卿大人都怀疑了这份血书。
但是那个赌场早已经被徐相连锅端了。
隔了这么些久,去哪儿找人证。
李强急了,手指着徐彬彬:“大人,你可能因为我是个小人便偏了这徐相女的话!”
“我虽然人言话轻,但是大理寺不是应该秉公执法吗!”
“大人!”
“请您做主!”
李强这么信誓旦旦的原因是,赌场确实是已经找不到了人证。
毕竟时间真的过去了太久。
除非她当时就预见了今日,留了后手。
“哎呀,本宫来的正是时候呢。”
“太子驾到!”
温宴?
徐彬彬回头,见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而来,橙袍加身,胸前拿着一柄白色的扇子。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护卫,走在他身侧的是一个面色阴郁的年轻人,穿着太监的衣服。
他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来大理寺干什么?
糟糕,徐如斯在!
但为时已晚。
温宴已经进了堂前。
“参见太子。”
众人齐刷刷的下跪,唯独粗彬彬背着他。
“不用多礼。”
他望向司徒:“少卿大人尽管判你的案子,本宫不会插手。”
大理寺的案子,他也不屑插手。
倒是徐彬彬这只小野猫,这么久不见,居然都不看一眼自己。
司徒有些头疼的坐回了原位,他还未开口,温宴又继续道:“我在路上听说这件案子因为没有证人很难判呢,巧的是那家赌场的小厮有好几个后面在本宫手底下办事呢。”
他动了动扇子:“将人带上来。”
接二连三的人出现在大理寺,李强的心里防线逐渐的崩溃了起来。
现在连太子也来了,赌场的小厮?
他抬头望着那几个人的模样,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地上。
沈丹珠一看他的反应便已经知道今天的结局是如何了。
她睨了一眼温宴和徐彬彬,在人群之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去。
她的背后,竟还有太子吗。
“你们可认得堂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