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的选择错了,我就不该选择你.......”
最后这一句话她说的无力,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中,尽管生声音细小,徐如斯还是听见了。
二十多年,胸膛的跳动好像只有此刻如此的澎湃不止,错了,为什么错了,为什么选择他就是错的。
在他这里是错误的,在谁哪里会是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错。”他问。
而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底好像已经深深埋 下了一颗不明的种子,更在他毫无在意的时候生根发芽,以至于根深蒂固,与他的血脉相连。
想扯已经扯不动了,牵动都会涉及搐动。
徐彬彬恍了一下双眼,撑开了一条眼缝看他:“......嗯?”
徐如斯蹲下与她平视,两人之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雪,落在她的眉梢,他道:“徐彬彬,你身上有很多问题,我都没有追究,夺嫡之事,你就到此为止。”
徐彬彬还是看着他,片刻后摇了摇头:“已经不能就此了解,温宴和我,包括覃承言都已经牵扯了太多,徐将军,我希望这件事的最后你不要选择保全我。”
“你和温宴之间究竟有什么?告诉我。”
徐彬彬低眸:“我不能。”
她杀的人太多,手上沾的血已经洗不清,徐如斯终究会有一天知道所有的事情,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时机,或许在她死之前,能摆平一切的问题。
徐如斯低头叹气,颇有些无奈的捏住了自己的后颈。
风雪越来越大。
辣子鸡循着两人的气味噗嗤噗嗤的跑了过来:“你们在拉屎吗?”
“......”徐彬彬摸了它一把:“冬天,应该吃狗肉。”
辣子鸡:“你当我放屁吧。”
两人同时撑着膝盖起身,抖去了身上的冷雪。
晚来欲风雪,他们回到徐峰安排的寝室时,覃承言正站在屋脊之下背手沉思,眼见两人迎雪而来,覃承言 跑过去看她身上的大氅有没有系紧,却瞥见了两人的衣摆抖有些湿润,他们去了哪里?
他手上的动作落入徐如斯的眼中,覃承言做这一切看起来顺手的很,显然就是平时没有少做。
徐彬彬歪过了头看徐如斯:“我跟他就回去了。”
“别回去。”徐如斯阻止。
徐彬彬笑了笑:“好。”
她本就是试探他们今天这一番谈话之后徐将军会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而已。
覃承言:“不回去吗?”
趁着天色没有完全暗沉。
她摇头:“不了,徐将军说要陪我吃哦晚饭。”
他什么时候说过。
“你也一起吧。”
“啊嗯。好。”
夜晚的雪停了,她站起屋内的窗边,上下打量着在窗外的徐如斯,半夜来别人窗外的这个恶习还没有戒掉,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寒风凛冽刺骨
徐彬彬撑着自己的下巴:“你,就这么喜欢半夜来看我?”
徐如斯偏过了头不看她:“没有。”
“因为身份的关系,你知道我不能碰你 ,所以,只要能和你见面,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哥哥。”
她赤诚的视线让徐如斯垂下了眼帘,掌心在衣袖下冒出热汗,在这严寒的深夜,身体竟有些发热起来,徐彬彬说的太过露骨,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回她,还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明天有表演,你想去看吗。”半响,他岔开了话题。
徐彬彬也不继续逗他:“不了,你也不想陛下见到我吧,还是把我藏好吧,我就在屋里等你,哪儿也不去。”
以前她也老说哪儿也不去,可最后还是偷偷的出了门。
是了,徐如斯没有想到,她如若出现,陛下是非都要见她一次,不能把徐彬彬推向风口浪尖,要把她藏好。
藏好,他想他是疯了。
“早点休息。”他落荒而逃。
“?”
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徐彬彬关上了窗门。
第二日
徐彬彬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听到辣子鸡在门口嚎了好几声之后,她才缓慢的从暖和的被窝里探出了头:“谁,什么事。”
“大小姐,徐将军说您该起了。”
徐将军说她该起了,那多半外面的事已经结束,准备启程回京了。
她应了一声知道了,又赖了半个小时的床,才极其不情愿的起来。
回去的途中她和徐峰同乘一辆马车,这位父亲看起来有心事一样,在车内不停的彆眉叹气。
徐彬彬打了个哈欠:“不知道的以为你家里死人了。”
徐峰闻言怒了她一眼:“胡说!”
“那你干嘛这么垂头丧气。”
徐峰道:“沈大人行踪不明,刑部尚书之位一直空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