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宋大志的铺子也已经看好了,买下来花了一千二百两的银子,跟宋记酒楼在同一条街上,只是没有周嘉时家的铺子那么豪华。
宋思意拉了周嘉清一道设计。
宋思意说,周嘉清画,两人双剑合璧。
门口位置特意划出两块地方,一处专门用来做炸串之类的东西,另一处是煎饼果子和铁板豆腐一类。
一楼是小桌,就是普通的酒楼样式,靠里面的位置有屏风隔开。
二楼全部改成了包间,专门供给贵人们用。
不同的桌子,不同的价位。
小桌是没有最低消费的,甚至忙的时候还可以拼桌,屏风隔间和包间的几个也不同。
再有就是沿着街的一侧,都做的半窗台,边上摆着长桌,放着凳子,有点像是酒吧长桌,只是椅子没那么高。也是为了腾出更多的位子。
前台的位置连着后厨,可以上菜,还能打包食盒。
与边上的酒楼完全两样。
“你这小脑袋瓜,想的什么?”宋大志轻轻敲了自己女儿的脑袋,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这张图纸正是宋思意和周嘉清通力合作出来的成果。
“别的不说,你女儿可比你强多了。”谭氏娇娇地嗔了一眼宋大志。
“那就这么办吧。”
装修新铺子交给了老爹去料理。
宋思意操心的事情终于少了一件。
她现在脑袋里的事情特别多,生怕自己记不住,特意拿了张纸记下了自己要办的事情。
一项一项罗列,没做完一件事划去一件事。
每划掉一件事,她就又能松口气。
交给莫雨和石姐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这个人是个老实的,我听着她的意思也是孩子生了病,没钱买药,出来寻个活计。”石姐说道。
宋思意听了听,忍不住又问,“虽然她孩子生了病出来寻工作是没错的,但是她丈夫呢?”
“她丈夫是个赌棍。”石姐有些尴尬。
宋思意将此人的名字放到桌上,忍不住扶额叹气,想要缓一缓心情,但还是忍不住,“这世界上的赌棍最是不能信!”
好在此时还没有鸦片这种罪恶的东西。
宋思意气得来回踱步,“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跟那赌棍合离?都这副样子了,万一赌棍把孩子的药钱也给赌了怎么办?”
“这倒是,但是这种事就是如此,没办法如意。”
“这种人我不能要,就是个隐患。我虽然想做善事,却不是个傻子,也不是开善堂的。万一那赌棍来闹,我铺子都开不下去。”宋思意摆摆手,“还有没有别的人?”
莫雨赶紧过来给宋思意顺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恨铁不成钢,那人自己有自己的缘法。”
宋思意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抬手让石姐继续。
石姐无奈地看了一眼桌边的纸,心中叹了一句可怜,赶忙开始说下一个人了。
“这人倒是不错,是个麻利的人。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读书,才出来谋生的。”
这还有点意思。
宋思意接过这人的单子,来了兴致。
“这人胡同里都是夸的,是个品行端正的。她丈夫也是个做小生意的,卖卖包子。”
宋思意对这家人的情况倒是很满意。
“就这个吧,问问愿不愿意签石姐一样的契约。”宋思意将单子递给莫雨。
石姐也笑了,“这人干活是一把好手,我去她家看的时候,就收拾的井井有条,最合适不过了。”
定下了人选,莫雨就去谈了。
宋思意难得想瘫着不动。果然是她太能给自己找事情了,不然躺在家里做个米虫也挺香的。
所以她打算先犒劳自己一顿,她绕去了市集,好在虽然已不是早上,但是市集里的东西还算多。
宋思意突然很怀念炸淀粉肠,但这种机器加工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出现在这里的,只有用肠衣灌的肉肠。
不过做一些炸淀粉肠时的蘸料,过个干瘾也不是错的。
原先她最欢几种蘸料,到还能勉强复刻几种。
现在店铺里就甜面酱、辣酱和上次烤肉的干粉酱。说到这里,不得不体提一句,烤肉也在宋记酒楼上架了,还有那几道炒菜。
京酱肉丝更是成为了一道每桌必点。
这次宋思意调制的蘸料炸串飘香酱和秘制酱,还有菌菇酱。飘香酱里面辣椒多一点,有花椒粉之类的东西,但是做出来怎么也比不上现代的酱料。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个地方有个辣椒,她都等了这么多年。
家里的辣椒其实还一直种着,不然没了辣椒,再怎么赚得风生水起,也不过是坐食山空。原先在县城的时候,是自己回山里继续种,来了府城,只能交给二伯和宋风叔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