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还是可以稍微循序渐进的。
尸体像人一点，完整一点，一定比扭曲的感受到死亡凋零的冲击力，来的好受。
齐辛言一想，就同情那几个人。感觉他们就像是秦清瑶肚子里的孩子，过早的见识了社会险恶：“他们都忍不住吐了吧。”
“好几个冲击的厉害，后面看心理医生的。”秦清瑶说道：“你现在看的都是后期我们研究的东西了，当初尸体的样子，还是蛮有冲击的。”
即便是经历了不少尸体的秦清瑶，回忆起那具尸体的感觉，也是一言难尽。
注意到秦清瑶的表情，齐辛言表情也有些微妙。又有些心疼：“你们局里都没人了吧，让你一个女孩处理这些，你还怀孕了。”
“哈哈哈，哪有人怀孕了还是女孩的。”秦清瑶撑着脑袋：“你偏心罢了。”
不过，秦清瑶指出一个细节：“其实查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对方这一部分的肢体，有用化学药剂处理过的痕迹，这一块腐烂程度比较低，但是反而是更早处理下来的，反推时间，这个凶手在我们可以算出来的伤害时间，对待死者，大概会花两年左右，进行虐待和伤害。”
很疯。
甚至觉得，是死者承受不住而死亡。
而不是凶手选择杀死对方。
“这说明什么？”齐辛言有些不解。
秦清瑶也没有不耐烦，慢慢的指着报告说：“这些试剂，想要通过自己提取，或是调配购买，难度比较大。其次就是，并不是公布的配方，自己配的，就不会太稳定，和整个质量相对会有波动。对方持续了那么多年，都是一样的药剂，她必然是有途径的。”
不过秦清瑶没说。
因为推断对方并不差钱，所以，秦清瑶有些担心，对方如果足够富裕，那不一定这个推测就正确，但是还是说：“我们现在推测的是，有相关的得到，或是购买途径的。在考虑这些年都在进行长期购买，量不是很大，但是却一直持续的。”
“万一她是工作可以接触到，通过工作场合获取呢？”
“很好的想法。”秦清瑶认同了这个可能性：“不过，她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不会留下这个明显的漏洞，让自己有可能被察觉异常。所以，她一定是会私下自己沟通，再进行匿名购买。不过信息化的时代，总是更容易留下证据。”
这番话，齐辛言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秦清瑶这思路，的确有道理。
看着眼前因为怀孕长了斑点的秦清瑶，齐辛言却觉得漂亮的不得了。
这种漂亮，不在皮肉的美，更像是一种，灵魂透出来否认魅力，无法抗拒。
“你总是可以轻易地勾起我的灵感。希望他赶紧生出来，我想画画了。”
“我觉得你可以去画画。”
“我想陪伴你怀孕，错过了，我自己会很遗憾。”
秦清瑶觉得，对方实在的不可思议。
不过，还是出于提醒的说了句：“生出来你要帮忙带孩子的哦。到时候可能更没有时间了。”
这些事，大家都了解。
不过齐辛言还是想陪伴自己的妻子。
一方面是怀孕的确很疲惫，秦清瑶的状态看上去再稳定，也透出一股子疲倦感。
再者，就是齐辛言说的，他的确是不希望错过秦清瑶的这个特殊时间段。
他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所以，齐辛言知道，错过了现在的秦清瑶，不会有下一次了。
第515章 画家未婚妻34
警方的进度推进。
看似有了进度，但是并没有一下子突破的进展，只能说，对方当初能够避开搜查，甚至经过那么多年。
一个是警方对于危险性的误判。
将这个事定性为情杀仇杀，加上另一件事，这个尸体进行了基础检测，然后过程中有了别的案子，加上这个案子并没有额外的突破，一些检测虽然一直在进行。但是进度相对缓慢。
特别是那个群体投毒案。
即便是秦清瑶处理，也仍旧按照进度推进了需要，原本的命运中，更是他们连续犯案，因为原本他们能够得到的资源更多。
因此，准备进行的计划，也更恶劣。
所以，当初花费了几年，才把全部的犯人抓完，而且也不是现在的七个，而是在犯案过程中，加入了不少的人。
最后那群人，大概是认为人多的罪恶不是作恶吧。
在记忆中，秦清瑶当时路过审讯室。
平日里空荡荡的审讯室，挤满了无数的人，那些人在严肃的实验室里面，有的端正的坐着有些紧张，有的又吊儿郎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甚至隐约可以听见：“诶，抓我干嘛，这个事情，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啊，那些人死掉跟我又没有直接关系！你抓我，就像是我店里的菜刀杀了人，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把卖刀的，做刀的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