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瑶看着，还有点遗憾。
苏白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要不是这局面，秦清瑶真的……舍不得。
本来，秦清瑶认为，摔了之后，苏白应该会第二天来找自己。
但是当晚上，秦清瑶懒洋洋不太想修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差点没被苏白吓出心肌梗塞。
苏白看见秦清瑶醒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时候还没有未来的冷淡的苏白，仍旧是一个粘人的小可爱：“师父，是要和我和我和好了吗？”
一句话。
生生的把起床气都吓没了，秦清瑶索性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有些失控的心跳，跟对方说道：“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在发脾气呢。”
“师父不会的。师父是全世界最好的人，绝不会发脾气的。”苏白眼底都是亮晶晶的情绪。
秦清瑶：……我觉得你想利用这句话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不过，原主的确是这个性格，秦清瑶被影响了，所以虽然被吓到了，有点儿情绪，但是也并没有想发脾气的想法。
“我以为，你是想毁掉我呢。”秦清瑶露出几分失落：“小白，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然后，总是笑着的苏白，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然后就是慌乱：“师……师父说什么呢！”
他急切的想解释，生怕秦清瑶误会的模样，倒是撒了几分孩子带在脸上的天真阳光。露出几分本质。
秦清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抚对方的情绪。
而是格外认真的看着苏白的眼睛：“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接触人，我出不去。小白，我犯错了吗？”
苏白有些迷惑。
大概是不能理解，秦清瑶的逻辑，以及为什么会得出这个奇怪的结论。
甚至一直以来，透着几分颇为沉稳的苏白，好似真的一个孩子，眼底是自我怀疑，以及确信的一切被推翻了的恍惚。
好一会儿，甚至让人觉得，他大概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见一句：“我只想，保护师父。”
“可是，我不开心，我没有了修为，保护不了自己。被你限制。我觉得你已经在扼杀我了。小白，我不喜欢这样。”秦清瑶的声音轻柔。
语气里没有责怪，而是认认真真的阐述事实。
正是这种感觉。
让这番话不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反而会格外的有说服力。
苏白不安的拉着秦清瑶的袖子：“师父，我没有。”
秦清瑶看了对方的表情，才抬起手：“小白，我知道你没有一丝丝想伤害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被伤害，但是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你能不能不这样对我了？”
这个请求。
苏白还是想拒绝的。
在苏白看来，秦清瑶根本不知道，她会面临的威胁，她那么善良，怎么逃得过？
她只要乖乖的，被自己保护好就好了。
可是，秦清瑶太平静了，温柔又信任自己的模样，苏白话到嘴边的拒绝，压了下去。
“我答应师父，不过，师父也要答应我一些事。”
那一日，师徒二人，聊了许久。
苏白仍旧没有坦白，他为什么不安，也没有细说自己的心理。
只是两个人就着彼此对于‘秦清瑶的安全’这件事，反复讨论。
不过，苏白重复了好些次：“师父答应别人任何请求，都需要我应了。如果不然，那便无效。”
苏白似乎担心，秦清瑶承诺什么超过秦清瑶的承担范围。亦或是，答应了超过苏白的承担范围的请求。
不过，这种事无巨细的坦白。
比起修为和自由。
秦清瑶觉得，坦白并不是坏事，而且，秦清瑶的坦白跟信任，也能在合适的时候，转化成苏白的坦白。
因此，秦清瑶重新得到了修为，腿脚也恢复了。甚至因为之前的勤学苦练，境界都上去了一些。
不过‘重获自由’的秦清瑶，并没有撒丫子出去疯玩。
只是带着苏白见了一轮门派的长辈。
发现自家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真的是半点没有留下问题，而后倒是并没有太过多的离开山头。
而秦清瑶的这个选择，也让苏白松一口气，却又不解。
某一日忍不住询问：“师父，你明明并没有非要离开山头，日子过得跟过去一样，为何却不愿意维持过去的模式。”
苏白是真的不解，询问的时候，委屈都快化作实质。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尾巴都晃不动，渴望着主人的安抚。
于是，秦清瑶抬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
“小白，我不喜欢被限制，不过我知道你为我好，所以不会厌恶你。但是我可以为了希望小白安心，选择顺从的呆在这里，却不会喜欢，小白以为了我好，逼迫我呆在这里。”秦清瑶看苏白的表情，也不知道懂了没有，补了句：“小白，师父愿意让你安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