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接触的宋书的情况下。
同样是一句：“小宋，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电话里一般是委屈却又理智的：“有什么可解释？你都承认了是事实不是么？”
而见面，抱着宋书说的话，对方就会变成：“你说说看，不满意我还是不接受。”
所以秦清瑶才会决定出国。
不过，这一次宋书应该气狠了。
因为当秦清瑶找到对方，去到宋书的宿舍，跟宋书的舍友打了个招呼，和之前一样支开对方，然后想去拉宋书的衣袖的时候。
宋书避开了。
秦清瑶伸手抓了个空。
漂亮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捏了捏，在这个充满医学气息的房间里，带出几分尴尬。
“瑶瑶想我消气吗？”宋书让秦清瑶坐下，给秦清瑶洗了一碟水果。
都是秦清瑶爱吃的。
这是一个信号。
对方也知道，秦清瑶一定会来。所以准备了这些。
也是一个，对方在试图掌控话题主导权的信号。
秦清瑶：崽子大了，叛逆了。
“不是想哄你消气。”秦清瑶有时候走套路，但是有时候不走。即便是套路，也不能让人轻易地觉得预料之中：“我是希望，给你还原事实，你会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怎么样判断理解。那是你的自由。”
“我生气吃醋，你都不在意了？”
“不是，会心疼。”
宋书发现，秦清瑶又让自己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预设提出自己的念头。
还生不出气。
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清瑶也没急着让他表态，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我不想知道事实，我就想姐姐哄我。”
宿舍是安静的。
虽然是男生宿舍，但是却并不凌乱，医学书籍乱中有序，书架上是整整齐齐，书桌上是随意的书籍和散乱的医学论文。
学医的男孩还是比较爱干净的。
可能。
反正秦清瑶每一次来，都是干净却充满了生活气息，不是那种刻意收拾过后的感觉。
就在宋书觉得，秦清瑶可能不会回应这个话题，准备直接沉默过去的时候，秦清瑶开口了：“行吧，你要我怎么哄你。”
“嫁给我。”
“小宋，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秦清瑶觉得，对方对于婚姻，结婚的态度不对：“结婚不影响出轨，出轨了就可能离婚。”
“感情好，没有一纸婚书，我跟你也可以过一辈子。否则即便是一纸婚书，也不过是在反目成仇的时候，让我们平添财产分割的矛盾，还增加二婚的头衔。”
宋书听着。
认为秦清瑶可能是在拒绝跟自己结婚，甚至想暗示她是不婚主义。
结果，就听见话题突然转变：“这样你还想结婚，那你假期就回国跟我领证吧。”
一下子，宋书都反应不过来秦清瑶的意思。
而秦清瑶，则一脸自己已经说完了，等待着宋书发表意见的样子。
这甚至让宋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瑶瑶，我听错了吗？你好像说愿意跟我结婚？”
“没听错。”
“哦，那我现在买机票，我们回家结婚。”
秦清瑶不曾想对方急切到这个地步。
她个人是搞不清楚非要领证的原因。在她看来，领证之后所谓的法律关系之下，仍旧回归到个人经营。
不过，宋书那么开心。
就结婚了吧。
秦清瑶就顺着宋书的念头，订了机票准备回国结婚。
第一个知道的，是沈括。
宋书和秦清瑶一下飞机去民政局，他就知道。
而后，就是长久的失语。
大概就是预料不到，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结果却大不相同。
宋书一个学医，且被说是倍有天赋的人。
似乎在处理情敌这件事上面，也很有天赋。
那么多次的绯闻，都是把秦清瑶送到宋书身边，甚至送着两个人步入结婚的殿堂。
沈括以为。
同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
宋书会生气，会不信任，会觉得秦清瑶就是跟自己牵扯不清。
而秦清瑶那边，跟自己清清白白，却被宋书一次次的闹，一次次的吵，还一次次放下全部工作过去找他的方式证明爱。
这样，两个人都成为受害者了。
自然会互相责怪。
有点心疼。
就像是在多年前，就应该跟自己扣上未婚夫妻的人，如今却落到了别人的怀里。
胸腔都疼的难以呼吸。
沈括知道，他不能再做什么。
宋书已经用行动传达了一个信息，他并不愚蠢，看透了一切。且，沈括敢做什么，他就能抓着这事情，继续推动自己和秦清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