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上邺城,边关,都是如此,我问心无愧。”
“当然,如果你实在不信,大权在握的镇北王,你可以杀了我。”
除了年老的父亲,边关的战事,没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
对于现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死也是一种解脱。
慕容殇勾唇浅笑,狠戾的威胁到。
“本王怎么舍得你死,我才刚刚找到你,还没有让你尝遍世间痛苦,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杀了你。”
“想解脱啊,门都没有。”
这才是他,这才是那个恶魔最本来的样子。
离开数日,竟差点忘了,他是这样的人。
“王爷,王爷。”
几个苗疆侍女,花容失色的冲进来,“林公子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慕容殇瞬间警觉起来。
“是百里时宁,她回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发疯了。”
发疯?
预感到不妙,慕容殇二话不说,直接从窗户飞了下去。
左优等人也跟着下去。
程落薰怕激化体内的血散,只能走楼梯。
谁知,正撞到河间年身上。
“程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眼睛哭的红肿的河间年,不忘行个礼再问。
见同样年龄的小姑娘,伤心成这样,程落薰不想告诉她真相。
“是林公子他出事了。”
身后跟着下来的下人嘴快的说到。
嘶----
程落薰一拍脑门,猪队友。
果然,河间年急了,一把拽住程落薰的胳膊。
“林公子,林公子他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在哪呢。 ”
“你别急,你别急去,慕容殇已经去了,有他在,林七不会出事的。”
程落薰不住的安抚她的心情。
谁也不知道林七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河间年去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河间年胡乱的抹把眼泪,“他现在在百里时宁家里对不对。”
“对。”
不知身后哪个侍女,又口快的回答了她。
哒哒哒--
河间年一溜烟的往百里时宁家里跑。
磕磕绊绊的小土路,让她摔了无数个跟头。
“林七!”
刚进门,就看见百里时宁长的惊人的指甲快扎到林七的胸膛。
身边的慕容殇被倒下的左优挡住,根本来不及救人。
说时迟,那时快。
河间年一个箭步过去,护在了林七面前。
“河间!!!”
林七惊呼一声。
百里时宁的长指甲,已经刺进了河间年的心脏。
刺啦--
慕容殇夺过左优的长剑,将百里时宁的指甲砍断,又拿出之前的玉佩碎片,朝她打去。
那边打斗声不止,这边花一般的少女直直的倒了下去。
心脏处的抽痛传遍全身,河间年躺在地上,五官痛苦的皱着。
“河间,河间。”
林七慌了,一边呼唤,一边去揽起她的身子。
河间年的身体异常柔软,林七甚至觉得有些搂不住她。
程落薰跑到河间年身边为她处理伤口,可是她毕竟不是苗疆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族长,河间大人。”
见他二人来临,程落薰终于有了希望。
河间父亲带着人摆阵,制服了百里时宁,而族长则来救河间年。
林七看着百里时宁被围攻,又被绳索捆起来,眼里有些不忍。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管她吗。 ”
“族长,河间小姐怎么样。”
程落薰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简直想揍死林七。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开窍。
“族长,我女儿怎么样了。”
河间父亲也赶紧过来检查,他不相信族长,可是这种问题,他真的没有办法。
族长摇摇头。
“怕是不行,百里时宁血蛊缠身,河间被她刺中了心脏,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可是百里时宁都能治好,为什么河间不好。”
看林七脱口而出的问题,程落薰暗讽,现在你才知道担心了吗。
“她要是治好了,还会发作吗。”
族长的反问让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河间父亲。
顿时明白了什么道理,也就没人再开口质问了。
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想整治百里时宁和林七,结果却一般将祸患引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我就不信了,我去翻蛊书,肯定有办法的。”
河间父亲疯魔一样往回跑。
“让父亲不要找了,没用的。”
河间年虚弱的说着,嘴唇逐渐变白。
阳光洒在河间年的发丝,乌黑的秀发不断反光,仿佛在诉说着少女曾经热烈真诚的生命。
“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对我来说,太可怕了。”
“林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像天神一样,慢慢的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