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七为难，程落薰隐约猜到了一点，能让慕容殇惊慌失措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是......关于柳芸的？”
“嗯。”林七点点头，“王爷发现柳芸小姐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最近情绪起伏的就更大了，您别见怪。”
不好的事情？情绪起伏大？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柳芸不会......把他绿了吧 ？”
程落薰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这个。
闻言，林七沉默的看着程落薰有些疑惑又侥幸似的眼神，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和谁？”
程落薰竟然有点想笑。
他权倾天下也要保护的人，宁愿错杀无辜也要报仇的人，居然给他戴了绿帽子。
怪不得呢。
怪不得，最近慕容殇也不怎么查当初的事情了，原来是这样的。
“那你们王爷当时是个什么反应。”程落薰好奇的继续问道。
说详细点，应该是窃喜？幸灾乐祸？
对，就是幸灾乐祸。
她没有那么强的包容心，也不想轻易的就原谅谁。
之前慕容殇为了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柳芸，拼了命的折磨她。
现在凭什么要求她会同情，她看戏都来不及。
“程小姐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上心。”
看程落薰脸上隐藏不住的笑容，林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委婉的询问。
所以，程落薰真的对慕容殇死心了，成了仇人？
程落薰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全盘托出：
“我就是落井下石，不是对这件事情上心，而是单纯的想看慕容殇的笑话。”
“他从前怎么对我，你比谁都清楚。”
“现在他一直守护的人却反过来背叛了他，我为什么不开心啊，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程落薰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再到慕容殇面前嘲笑一番。
林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落薰，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至极。
觉得不过瘾，程落薰又补了一句：“没有亲眼看到，还真是遗憾。”
“诶。”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程落薰挑痘痘额拍拍林七的肩膀，“不然你跟我描述一下，你们王爷当时的反应。”
“......”
面对着眼前陌生的程落薰，林七抿唇，理解她的苦衷。
变成今天这个局面，都是王爷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于是淡淡回道：“王爷自然失望。”
“不只是失望，怕是都要气死了吧。”
程落薰更加变本加厉的嘲笑，只恨没有早点知道这个消息，不然一定要在慕容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大笑过后，程落薰眼眶温热，语气也平静下来：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他今天说的，我记住了，会注意提防的。”
“你也走吧。”
撂下两句话，程落薰盯着地上的青草看了一会儿，又回去继续检查。
娇小的背影，隐隐约约透着落寞。
迎着士兵的呐喊声，悠悠的走回去，像是决绝一般。
酣畅淋漓的嘲笑过后，程落薰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
他被背叛了，挺难受的吧，真好。
终于不是她一个人独自痛苦了。
凭什么，她日日煎熬，他就要置身事外，现在也该缓缓了。
林七一直望着程落薰的背影走得很远很远，才抽回神思，心情复杂的回到镇北王府。
多年的侍从，他很清楚。
慕容殇，就是愧疚了，所以才会专门来一趟。
不过碍着面子，不能把话说的那么通透。
*
“落儿，我听说慕容殇来找你了。”
安顿完老药鬼的沈逸，听说慕容殇来纠缠程落薰，怒火腾的一下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不在，还是被钻空子了。
难道，他真的要把程落薰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才行吗。
“没什么。”
没有往日的热烈，程落薰平静的回了一句。
第218章 轮不到她管
“慕容殇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林七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程落薰淡淡的说道。
她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对沈逸隐瞒些什么，更没有猜忌的意思。
只是想把听到的都告诉他。
“那慕容殇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程落薰脸色阴阴暗暗的，不是大喜亦不是大悲，沈逸瞬间警觉起来，有些不安的问道。
顿了口气，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程落薰转向沈逸，认真的看着他：
“慕容殇说程序死了。”
演武场将士的呐喊声，震若滔天，但是却怎么也压不住程落薰轻柔的一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程落薰是在审问他。
低头缓神，理清思绪。
“......”慕容殇果然知道了，速度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