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南星感觉到一只冰冷颤抖的大手,贴上了她的腰。
她勾唇,放下心来。
“威廉,我有千万种悄然无息杀了你的方法,饶你一命,纯属是看在玛蒂玛莎的份上。你若当真对我有愧疚亏欠,就全弥补给玛蒂玛莎,你我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识!”
她之所以亲自送玛蒂玛莎回来,为得是安顿好她们。
至于威廉,永远不肯真正承认他错了的垃圾,宁拱手相让王位,也不肯说句对不起。
恩怨两清,互不相识,才是最好的收场结局。
南星紧挽着傅谨默染血的大手,往外走,坦荡嚣张。
皇家侍卫们纷纷往后退,颤抖的枪口对准了两人。
威廉国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鲜血狼狈,粗喘着气,眼眶中的红分不清血怒,他冲皇家侍卫们挥了挥手。
“退下,让他们走。”
这是他唯一能为南星做的了。
骂得对。
打得对。
他确实做了太多太多错事,不配当南星的父亲。
等南星和傅谨默的背影消失,离开了海军舰艇,威廉国王瘫倒在地板上,闭上浑浊湿红的眼睛,懊悔不已,痛苦万分。
他是一个失败的君王,失败的丈夫,失败的父亲……
军医守在门外。
皇家侍卫守在门外。
威廉国王一人躺在地上捂面流泪,悲痛欲绝,深深的挫败负罪感,犹如四面的海水向他袭来。
知错了。
却再无赎罪的机会。
……
南星挽着傅谨默回到游轮上时,在甲板上看到了叶莲娜的身影。
看出叶莲娜松了一口气,是在担忧她上了海军舰艇。
两人目光对视上时,叶莲娜眼神慌乱闪躲,急忙背过身去。
“别躲了,都看见了。”
南星声音冷淡。
叶莲娜后背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南星。
南星又开口。“等我二十分钟,我们聊一聊。”
傅谨默情绪还没稳定,超级敏感,她得哄。
叶莲娜很紧张。“好,我在这等你。”
“找张凳子坐着等,风大。”
说完,南星挽着傅谨默进了船舱。
她声音还是冷淡的,但这句话,却让叶莲娜心头一热,红了眼睛。
一回到房间,反锁上门,南星就给傅谨默脱衣服。
娴熟的脱衬衫,解皮带,拽着傅谨默进了浴室。
“哗哗哗哗——”
洗手台前,南星垂眸给傅谨默清洗手上的鲜血。
豪华的双人浴缸里,正放着温水。
傅谨默从背后拥搂着南星,任她柔软的手指包裹着泡沫,来回在他掌心指尖揉搓勾火,他则专心致志,灼烫的薄唇,吮吻着她雪白的颈。
从后颈,再到耳垂,留下一行湿漉殷红的痕迹。
“宝贝,你真的不怪我动手打人?”
傅谨默嗓音沙哑,他需要向南星一再的确认,才能心安。
南星面颊泛粉,耳垂还被傅谨默咬在唇齿间,他明明干着欺负人的禽兽事,却又偏偏用惶恐不安的语气,一再缠着她回答。
洗个手都不让人安生。
“不怪,默宝在我这里,是最重要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呃!”
话音还未消,傅谨默唇齿使了力,咬的南星痛呼吸气,眼尾不知是因疼,还是因情,染上了潮红的胭脂色。
“你烦人,这次明明一个字都没错,一个字都没少!”
南星软声娇嗔,拆穿傅谨默借机耍流氓。
问了无数遍,咬了她无数次,理由不是比第一次回答的少了个字,就是多了个字。
美名其曰惩罚。
她不回答,这人就趴在她颈间哼哼唧唧,蹭啊蹭,似是满腹委屈的少年郎,缠得人心软,腰也软。
回答吧,又一直咬她,勾引她,简直是磨人的妖孽。
“哦,对不起宝贝,这次怪我,情难自禁,咬错了。”
傅谨默道歉,沙哑低磁的声线,拂在南星耳畔,蛊惑力十足,性感的要命。
南星吞咽了下口水,关掉水龙头,转身,沾满晶莹水珠的双手,捧住了傅谨默清俊的脸。
“所以,我回答了这么多遍,默宝安心了吗?”
傅谨默侧头,薄唇去吻南星的手心。“安心了,我爱你猫猫。”
南星勾唇,看着傅谨默深情灼热的眼睛,忽然明白,默宝也在用他的方式,来安慰她。
虽然方式有些流氓。
“猫猫,我爱你。我妈,我爸,还有甜甜,都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是我用命疼的宝贝,不会让任何人诋毁伤害。”
南星笑着点头,笑着笑着眼眶酸灼,傅谨默说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傅家人,有人拼命疼护着。
“嗯,我也爱你。”
踮脚吻了下傅谨默的唇,南星也终于敞开心扉。“放心,不用担心我,威廉压根没在我心里,他说的话,做的事,伤不到我分毫,我只在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