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他看的是街景，现在几乎一旁正在开摊的小贩、行人等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到什么了？”闻人湛又问一遍。
景载权拧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不见了。”
他很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也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但闻人湛再转过去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他迟疑着，问：“雀儿，你观察一下附近，有鬼气妖气什么的吗？”
闻人湛都不用观察，直接告诉他：“喏，我正前方，左边，大概十一点方向。正在摆摊的这对老夫妻，是一对鬼！”
景载权：“……”
他蹙眉问：“鬼卖的东西，人能吃吗？”
闻人湛笑了笑，说：“这对夫妻应该是在这里摆摊一辈子了，应该是为了什么事而执着的。所以死了以后，每天都还记着要出摊，形成了执念，没进鬼门关。”
然后，她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应该死了十几二十年了的。”
“在西南国这里灵气很浓郁的，当然，这里的气也很杂乱。”
“所以，造成群魔丛生，他们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应该也是每天去进货、出摊、卖东西。”
“本身卖的就是人类的食物，人当然可以吃。”
“只不过，因为东西沾着贵气，多吃肯定对人的身体有点影响。”
她又观察了其他人，说：“不过，影响应该不大。西南国的人，好像全民信仰。跟咱们国家不一样。”
“对。”景载权听她这么说，却还是不能放心。
他心里寻思着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按说如果是鬼，她不可能没发觉！
可如果是人，怎么一瞬间就不见了？
口中，还在与她聊天：“西南国全民信鬼神，不像我们国家破除封建迷信。”
闻人湛叹了一口气，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人心里有信仰，才会有敬畏心。做事有底气，但也有底线。越是没有信仰，内心越是空虚，做事越是无度。所以，破除封建迷信，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景载权一愣，说道：“这话，你也就私底下说说，可千万不要被人捕风捉影了。你现在是名人，要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对你肯定不好。”
闻人湛吐了吐舌头，说：“我也就发发牢骚罢了。”
说是发牢骚，却也是事实。
但凡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事都会留一线！
可是现代人不信神佛、不信世上有鬼、不信因果轮回。
所以，做事张狂，甚至有些人毫无底线，恶事做绝。
真不是好事！
这时候，沈凯过来：“景先生，有你的电话。我让他过半个小时后打过来。”
景载权得回去加班了。
闻人湛便对他说：“你先上班吧，等你忙完了再给我发信息，我白天睡多了，晚上不会早睡的。”
“好。”
挂了电话，景载权还是放心不下。
他沉凝着脸，往总裁办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去查一下赵茹的事。”
“啊？”沈凯满心都是“景先生真的双标，对闻人湛小姐温柔如水，对我冷漠如冰”。
突然景载权来那么一句，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赵茹？以前那个赵茹？影后赵茹？”
——
3.21
第203章 跟了我一晚上的
景载权的脸色不太好看，点点头：“先查。具体……”
他吸了一口气，说道：“查她自杀的事，是不是铁证！”
沈凯心陡然地一跳，瞪大了眼睛问：“难道，有人又看见她了？那是人还是鬼？”
景载权直接把问题重点说出来：“如果自杀是真的，就是鬼。如果自杀只是做戏诈死，那就还是人。”
沈凯也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所以重点是查她自杀那件事。我马上去。”
景载权的心是提着的。
闻人湛有本事，他很清楚。
但她有本事，不妨碍他为她提心吊胆。
感情的事本来如此，哪怕对方在别人心目中稳重如泰山，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孩。
他的女孩！
且说——
西南国虽然是个单独的国家，但是本地人为了和华国人做生意，很多人都会学说官话。
官话还是一样的。
地处华国西南，比京都的时区，要晚一小时。
闻人湛挂了电话后，天色才完全黑下来。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八点了。
夜市上，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喜欢逛早市的，通常都是老年人；喜欢逛夜市的，就都是年轻人居多了。
这个夜市，刚好在大学城附近；今天，刚好是周六，大学生在周末又是很不喜欢定点吃饭的人群。
到了八点多，就有很多学生出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