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他的心很痒。
不仅仅是心里痒,血液冲过去汇聚在某处,也是一样痒!
不想,他这边气息有点发紧了,闻人湛却是噗呲一笑。
她也发现了他紧绷的情绪,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然后问:“要不要……我给你施个符咒?”
景载权:“!!!”
简直是天雷滚滚!
他双眼里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话都找不到了。
知道她那方面的事好像懂得很多,但她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让他震惊无比!
“我给你画符,保证不会出什么事。”闻人湛又说:“我不想发生的事,有的是办法杜绝!”
景载权:“……”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见她笑嘻嘻地说:“权哥,保证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要不要留下来?”
景载权头疼无比:“你怎么……怎么……你不是古代人吗?为什么不介意?”
“可能……”闻人湛眨了眨眼睛,歪头说道:“什么样的都见过了,所以介意的事很少。”
景载权一听,只觉得脑壳充血,更疼了!
他想问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对这种事如此坦然。
不等他问,却见闻人湛又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多说几句话。”
景载权还是一脸的:“……”
一男一女躺床上说一晚上的话?
其中,他还对她是有感情的那种。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是一回事,可他不能真这么答应。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景载权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着她,说:“还是不行。雀儿,你可以不介意,但我过不了心里那关。”
他很认真地对她说:“就算你有办法控制我,我不会乱来。但……”
吸了一口气,他还是说出了最关键的一道坎儿:“目前,我还属于追求你的关系,别说我们还没走到结婚那一步,就连男女朋友的关系,都还没有。先前在一起过夜,都有特殊原因,现在我们俩都是清醒的。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做这样不道德的事。”
闻人湛还躺着,仰头看着他,突然发现:这男人骨子里好正啊!
她眼睫毛眨了眨,想到他说的:要有名分才能在一起?
“那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总可以了吧?”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景载权一怔。
他刚才说那些话只是就事论事,而不是要谋求落实关系,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然后,他也有疑惑:难道,不仅仅是他舍不得分别而想多跟她说几句话,实际上,她也有不舍得?
这个想法,弄得他的心砰砰直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雀儿,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闻人湛一怔。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很随性的,希望他留下来,明天开始就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彼此了。
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她点点头:“可能吧。毕竟最近,我天天和你在一块儿。”
她分不清这是习惯,还是依赖。
毕竟在她自己看来,她还是个没有感情的天师。
可在景载权看来,内心却是一片狂喜!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出声来。
景载权是很少笑的,平时哪怕偶尔有笑容,也是唇角微微弯曲,很浅淡的笑意。
但现在,他竟然笑出声来。
就在闻人湛疑惑不已的时候,他弯下腰,伸手揉了揉刚刚自己吹干的头发。
脸上依然有笑容,眼里全然都是温柔。
他柔声说:“我在这儿陪你睡着,然后再回我房间睡。确定关系的事,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非常确定了、明白了,你再给我准确的回复。”
闻人湛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眼里全部都是纵容和温柔。
末了,他又问:“好吗?”
所谓,心有猛虎却细嗅蔷薇。
明明着急的人应该是他,他对她有企图,想要她回应自己、想要她的下半生。
但在这种他可以趁虚而入的时候,因为她还迷茫不确定,所以他退了一步回去。
对喜欢的人有欲望,想要掠夺、想要侵占、想要拥有,是人的天性,是男人的本能。
而能控制住这种雄性本能,这就是爱啊!
闻人湛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柔情,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平时的淡。
她几乎沉溺于他温泉水一样的眼眸里,顺着他的话给了答复:“嗯。”
景载权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床沿坐下。
他把大灯关了,留着床头台灯,并且调暗。
然后靠在床头,自己先找了一个话题:“西南国气候潮湿,并且林木茂盛。哪怕已经是秋天了,那里的蛇虫鼠蚁还是很多的。你让剧组多带一些驱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