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躲了很久了,至今没出现。
白清越倒是神秘一笑,“其实听完你说的之后,我就觉得我这一趟算是白来。”
张楼主现在是完全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白清越说的是什么意思。
果然少主和上官大人不愧是师叔侄,两人一样爱玩神秘。
说话不说完,就爱让人猜。
“等着看吧,我总觉得北疆国过段时间就会平静了。而且啊,继位的可能不是这几个赢面最大的皇子。”
张楼主一头雾水,但见白清越什么话都不说了,就只好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咽进肚子里。
“那不管这夺嫡如何惨烈,可是天机楼的危机……”
“谁不长眼撞上来,那就给个教训。打到他们怕为止,怕了就收手了。”
白清越这话让张楼主浑身一哆嗦,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对还年仅十一岁的白清越不服,反过来被白清越收拾一顿的事情。
果然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此后,他再也不敢惹这位活阎王。
天机楼和上官易的事情没那么严重之后,白清越就和南霁在这北疆国游玩了起来。
这北疆国最不缺的就是大雪纷飞的样子,但即使是这样,北疆国的百姓依旧是热情洋溢。
寒冷的冬天无法阻止人们出街还有开门做生意的热情,在街上甚至还能看到有些不畏寒的只是穿着稍微厚实一些的衣服,无论男女。
再看白清越,那是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戴了毛茸茸的抹额,就怕冻到自己的额头。
白清越和南霁也走在路上,两人容貌过甚,自然是引起街上人的注意。
好俊俏的一对壁人,这个天气夫君还能陪着自己的夫人出来逛街,已然是很难得的了。
此时南霁刚买了新鲜出锅的板栗,迫不及待地就剥了一粒,趁着还热乎就塞进了白清越的嘴里。
甜甜糯糯的板栗一进嘴里,白清越就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看着白清越这笑的跟个猫儿一样的,南霁心里软的就像是一滩水。
卖板栗的小贩见到两人恩爱,长得又好看,于是就开口恭维了一句,“这位公子,你和你夫人真恩爱。小的摆摊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哪个公子会这么宠着自己夫人的呢。”
这话让南霁心里舒坦,直接掏出一锭银子,就给了小贩。
“就当是你会说话的。”
有人给钱,哪能不要?
小贩立即接了过来,好听的话不断地往外蹦。
南霁一手牵着白清越,两人往前走,“好吃吗?”
白清越重重地点头,继续使唤南霁,“我还要吃。”
“好,给你剥。牵住我的衣袖,别等会走丢了。”
南霁的话,有些过于谨慎,这大街上人虽不少,但也不算多,哪里就能丢了呢?
“我这么大人了,哪里就能丢了呢?”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牵住了南霁的衣袖。
南霁喂食着白清越,顷刻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骑在红棕色的烈马上,看也不看两边就往前。
只是在经过白清越和南霁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那华服男子往这边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男子就停住了。
拉着缰绳回过身来,愣愣的看向南霁和白清越。
但是那两人往前走,留给他的只是背影。
而且那两人明显是夫妻,感情十分融洽的那种,那夫君的脑袋都要挪到那夫人的那边了。
只是一个背影,他却觉得是白清越。
他想要上前去查看一番,但是自己有要事在身,又想到西屿国传出的消息,白大小姐葬身火海。
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想到这里,男子有些怅然,掉头继续往前。
而白清越却是认出了男子,穆宴清,平阳长公主的嫡子。
好险,他看过来那一眼,差点以为他认出自己了。
因着寒冷,白清越和南霁后来再也没出过门。
只是住了段时间,就收到消息。老皇帝已经不行了,这场夺嫡之争开始了。
十二月份,北疆国惨烈的夺嫡之争开始了。据说那一天,尸横遍野,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九皇子。
而扶持九皇子的赫然就是前段时间消失了的上官大人和安宁公主。
知道这个消息,白清越彻底松了一口气。
松口气了,就开始撺掇南霁去院内玩雪,打雪仗。
张楼主喝着热茶,看向窗外院中那一对小夫妻不惧严寒,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居然打起了雪仗!
听着白清越的笑声,张楼主心想,少主自从成亲之后,反倒是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活泼。
是的,活泼。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家少主居然也会和活泼这个词挂钩,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