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蔓枝就全明白了。
赶紧就把白清越扶回房间,吩咐菱枝准备。
然后去烧热水去了。
小姐的月事一向不准,几乎都是半年才来一次,但有时候又是八九个月才来一次,让她们担忧无比。
时隔半年,这月事果然来了。
等白清越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坐在榻上靠着靠枕,整个人懒懒的,是什么事情都懒得去思考了。
更别说自己去查事情了。
蔓枝去煎药去了,菱枝端着一碗红糖水就放在白清越面前。
“小姐,您用些吧。”
白清越现在动都懒得动,更何况吃东西。
因为寒症的原因,她来月事的时候简直就犹如身处地狱一般,痛不欲生。
“放着吧。”
白清越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的让人觉得病入膏肓一样。
因为来月事的原因,这五天白清越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连白泽熙来了也没有玩闹多久,就乖巧的离开了。
反倒是卫亦雅拎着很多补品,还有她自己炖的山楂桂枝红糖汤来给白清越。
萧淮川是在白清越来了月事第三天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来了丞相府想看望一番白清越。
却被白清越以身体不适给拒绝了。
萧淮川这次回京的确是受到百姓的注意,如今他在民间的声望倒是比太子还高了。
而西屿皇也赏赐了许多的金银珠宝给萧淮川,还赐了几个皇庄给他,更让他掌管兵部。
一时间,萧淮川风头无两。
等白清越身子彻底清爽之后,隐三也带回了消息。
“小姐,冷宫的那条密道直通京郊。”
白清越喝着红枣银耳羹,用勺子轻轻勺起,“确定吗?”
“确定,属下进去探过,直通京郊的那一座破庙。”
说到破庙就让白清越想起了那一次被碧海阁绑架的经历,“真是天助我也。”
“西屿皇没发现吧?”
隐三摇摇头,“应当是没发现的。 ”
“很好。”
这样的话,后面她就能将娘亲带出来了。
“庞昭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吗?”
隐三低垂着脑袋,“还是没有。”
白清越心情一下子有些失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白清越既然打算下一个是长公主,那么自然是从她的枕边人孟驸马下手比较好一些。
此刻她和影等在一条胡同的转角处,亲眼看着孟驸马的马车进了这条胡同,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来给他开门,还叫了一声老爷。
这孟驸马也实在谨慎,不从正门入,反而从后门进。
“主子?”
影询问的语气,白清越将披风的兜帽戴上,“走吧,进去听听。”
“是。”
这个宅子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是个三进院。大概是怕防范过头反而被人怀疑,所以这个宅院并没有多少的护卫。
白清越的影两人身影如同鬼魅,直接就悄没声的进入正厅的里间。
这两人也是大胆,他们和外面的一家四口就只有一个隔间和屏风的距离。
“宇郎,你来了。”
孟驸马,名叫孟俊宇。
白清越闻听得一声娇柔的声音,心里把她和自己已知的消息对上号。
这是孟驸马养的外室,李氏。
这李氏据查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子,是那种最能激起男子保护欲的。
“茵娘,这段时间长公主都在被闭门思过,我也不能出来见你们,你们可还好?”
李氏依偎进孟驸马怀中,“妾身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思念宇郎。”
孟驸马也紧紧的将李氏抱在怀里,“我也想你,两个孩子还好吗?”
李氏抬头,“自然,他们也很想念爹爹。”
刚说着,仆人就把两个孩子给带上来了。
“爹爹。”
两个孩子一见到孟驸马,眼睛都亮了,直接就朝着孟驸马扑了过去。
“哎,爹爹的乖儿,可还好?”
孟驸马放开李氏,将六岁的女孩抱了起来,还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好,想爹爹了。”
女童的声音可爱稚嫩,让孟驸马心底发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也想爹爹。”
十岁的男孩因为已经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但总归还是念想的。
“好,乖。”
李氏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三人之间的互动,脸上有着幸福的笑意。
里间的白清越听到外面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说话声,倒是有些怔忡。
孟驸马虽说在长公主府对长公主卑躬屈膝,但是他对李氏,还有他的孩子倒是极好。
李氏虽为外室,却是和孟驸马青梅竹马长大的。安分守己,从不质问孟驸马为何不肯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