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就默认了这还是楚北辙与余洪扬事先串通好的,心中思虑着。
楚北辙抬手扶住下巴仔细想了想,见这次余洪扬又指控官员害他母亲,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怀疑这事情究竟是否真实。
毕竟以官员的为人作风,这种事确实是能做的出来的。
如果余洪扬母亲真的是被官员害死的,那么就借此机会还他一个公道罢了,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想着就躬身朝主位上的南宫夜请辞:“请求陛下彻查清楚余洪扬母亲逝世一事是否与官员有关,还他一个公道。”
南宫夜也正有此意,顺着楚北辙的话茬应了下来,修长的手一挥:“允了。”
说罢,就招手喊来自己身边亲信去查探此事。
皇帝身边的人办事效率就是快的很。
没过几分钟出去查探的人就回来了,本就简单小事一桩,随便打听便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启禀陛下,属下查到余洪扬的生母并非如他所说是被官员害死的,他的生母是被他气死的。”
南宫夜的手下话语间带着些许冷漠的汇报这件事情。
“气死的?”这话是南宫夜与楚北辙一同说出口的,两道音色重合。
声音的主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是的,街坊邻里之间皆都说余洪扬生母是被他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活活气死的。”
楚北辙听完他的汇报,很快收回了与南宫夜对视的目光,略有些生气的对着余洪扬:“堂审间岂容儿戏!”
余洪扬只是挠挠头,一脸不害臊的就迎接着楚北辙生气的目光,也不说话。
楚北辙对于他的无赖无可奈何,只能作罢,又心疼起了自己的六百两银子。
这点小插曲南宫夜暂时没放在心上,他在想着该怎么继续处置官员,而后再整治余洪扬。
这般想着轻咳了一声,叫回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略带严肃的开口:“咳,官员,余洪扬呈递上来举报你的信件,里面控诉着你的种种罪行你可认?”
官员直接再次跪拜在地,不停的磕着响头,嘴里也跟着不断的说道:“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民众毫无预兆的再次躁动了起来。
有一瞧着岁数不大的小伙子从人群中一下挤了出来,然后猛往前扑跪倒在堂上,对着南宫夜磕头:“小民愿意作证。”
然后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官员,指着他怒骂:“这个罪孽深重的人确实做过那些事情,不仅如此他还暗地里散播谁要是敢作证,他不会放过那人全家。”
说完又拱手对南宫夜请求:“求陛下对此人作出惩罚,以平我们民众之怨。”
这个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踊跃作证。
只听一个嗓门较大的大姐高声喊道:“是啊,陛下,这官员确实作恶多端无疑,经常压榨我们,被他害死的人不计其数,求陛下赶快把这个狗官赶出城,他不配为官!”
“是啊,赶狗官!”
“赶狗官!”不知谁起了头,百姓口中都喊着这一句话语。
声势浩荡,整齐划一,规模极大。
这官员现在就如过街老鼠一般直让人喊的抬不起来头。
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早已汗流浃背肥胖的身子逐渐颤抖等待着南宫夜对于自己的发落。
楚北辙见先前的百姓们都愿意出来作证后,有些激动,果然只要有一个人带了头,那么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现在百姓的呼喊声就是最大的例子。
随即上前一步拱手对南宫夜开口:“请陛下作出决判!”
南宫夜坐在主案上,将堂下的一切尽收其中,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开了口:“王尚书罪孽深重,危害百姓多年,遂决定名下资产全数没收,再不可佩戴官帽,其子子孙孙后代无论男女皆是如此,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短短几句话就决定了这官员的下场。
官员听此结果,犹如被打入冰窟一般,身心皆是一下凉了半截。
他的财产,他的官位,他子女的未来,全部都毁于一旦了!瘫软在地久久没能回神。
就在他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南宫夜又开了金口:“官员压榨百姓多年,百姓理应得到补偿,遂充公的财产尽数拿出一半分与受过官员毒害的百姓。”
本来屏气凝神认真听官员的下场的百姓又再次沸腾了起来,一众大声高呼着。
“陛下万岁!”
楚北辙看着百姓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着南宫夜,狡黠的对着他挑了一下眉头。
南宫夜嘴角也浮起淡淡的笑容,微微朝她昂首,是以回应。
官员家门口,群众又聚集了起来,就看着热闹,见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从他府里搬出心里不禁痛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