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期很是抱歉,他刚才摔倒在地被嘲笑多少有点尴尬,想带些酒来和宋糯畅饮,好叫人家忘掉呢……
结果,竟又碰到这样香艳之事!
“会不会对你有影响?”柳韵儿低眸,“这家伙平日也这样对你?敢这样不讲礼数,我去挖了他的眼睛!”
她是江湖儿女,不太计较这些,反而担心云琯琯的事情暴露。
“不怕,我来处理。这段期也是个性情中人。你先走吧。韵儿,我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云琯琯坐在凳子上,手上把玩着桌子上的墨绿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着,她又添了一句:“……包括孟星沉。”
柳韵儿还有很多想问的,但云琯琯这人行事看着没谱其实很有计划,而且她平时随和,但做事是认死理的人。
即便是司明朗都很难改变她的目标,柳韵儿叹了口气。还是作罢离开了。
等她走远后,段期再次走进了屋内,一边走一边拍这手:“宋先生你真厉害,左拥右抱两女子,还对此没有任何的抱怨,宋先生要不要开班我学一学?”
“怎么?又欠收拾了?”云琯琯托腮着脑袋,问。
段期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意全然消失,“宋先生,你这就无趣了,你若是开班我交学费,一节课十两银子如何?”
“诶呀呀,段先生可真有钱啊!不知道段家要是知道你在此处,会不会……”云琯琯拉长了音,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段期。
“得!我错了!”段期真是惹不起云琯琯。
云琯琯转而低眸,抿了一口茶水,“我也只是长得丑,但我男女通吃啊,你这种长得帅的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段期对上了云琯琯的眼,这双眸子真是特别,如湖泊般沉静透亮,可说是万千风情寄于眼底,多看一眼便让人沉醉,即便是段期这般的翩翩美男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拥有这样眼睛的人,竟只是个四海为家的普通教书先生?
他不信。
云琯琯却已走出了屋内,抬眸看着天边的月色,月色正浓,“段先生,你都逃婚两次了,怎么还想找我教你这些呢?难不成……你喜欢男色?”
“其实不瞒宋先生,我这人就是有些小癖好。”段期也没否认,一步步朝着云琯琯逼近,嘴角挂着笑。
月色下,云琯琯就那样盯着段期过来也没躲避,直到二人只有相隔几步路的时候云琯琯忽然叹息:“可惜啦,便是我要挑男子,段先生我怕还看不上呢。”
一张丑脸说出这样狂妄之语,还真是……有些惊恐!
段期挑眉,“当真?”
他再次的逼近,那张脸都凑到了云琯琯的跟前,段期靠得越来越近,云琯琯面色却淡漠如常。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真的。
她都已经有司明朗这样的绝色了,别的男人好像怎么看也就一般了。
可段期不依不饶,他今天就非要搞清楚宋糯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他要彻底逼上来的时候,云琯琯突然闪开,“段期,玩过了!别靠这么近,有本事你去调戏高老师试试,看他不把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倒霉的段期刚刚因为云琯琯的那一闪,整个身子越到了后头。而后头,正是冒出来的高以然,高老师。
两人就这么,亲上了。
段期和高以然沉默了五秒,脸色不约而同地黑了下去。
高以然率先推开了段期,嫌恶地擦了擦脸,“段先生你这是作甚,有损师德啊!”
“这是宋先生所为,与我无关。”段期回眸就指向了云琯琯,却见着她又在那捧腹大笑。
笑声惊动了后来的徐展颜,她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步的,一时好奇,“这是发生了何事?”
“来我跟你讲,刚才段先生亲了高先生。”一见到她,云琯琯立马跑过去给徐展颜分享刚才的事。
徐展颜睁大了眸子,不可思议道:“真的吗?”
“真的,我难道会骗你?”
段期以及高以然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但云琯琯和徐展颜却在那笑得合不拢嘴,笑声萦绕在天边,一片和谐。
……
这些日子,因为谷晟以及那些学生不在,太学院内十分的和谐,学生们认真地学习,不同派系之间相处也融洽了。
某日,云琯琯正带着学生晨读,外面却传来一阵动静。
云琯琯抬眸看去,却见着是司洵带着王氏前来,还拿来了不少的精致的吃食说是要分发给学生。
学生们倒是很客气地收下,也谢着二人。
王氏的目光蓦地就对上了云琯琯,她拿着一份小食盒靠近。
“见过夫人。”未等王氏开口,云琯琯立即恭敬地行礼,“草民面目丑陋,夫人还是莫要太靠近些免得惊扰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