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面前的司明朗也被列在要平起平坐的人里。
司明朗:……
还真像云琯琯能干出来的事啊!
“皇上怎么说?”司明朗无奈问道。
“皇上震怒,认为公主不成体统,这次罚的很重。”李彦斌摇了摇头。
两人一同沉默,皆是有些担心。司明朗更是觉得,早知如此,不如先把大宛那边的要求应下,反正对方是陆焉识,便是真成了婚,云琯琯也不吃亏。
何必如今硬生生受了这罚?
……
此时,云琯琯正被关在李容仙宫中,双目无神,形容枯槁,行将就木,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李容仙和云承弼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二人所生的龙凤胎也粉雕玉琢,灵动可爱。此时躺在小床上冲着云琯琯咿咿呀呀地伸手,叫她心都要化了。然而一想到昨晚被大哭吵醒八次,又被两个孩子各尿在身上一次的痛苦经历……云琯琯的心又凝固了。
此刻,她心中发出了与司明朗相同的疑问。
——反正又不吃亏,为什么不干脆先跟陆焉识把事情给定了啊,现在只是口头约定,正式订婚恐怕都要过半年了,还有很大的运作空间啊!
为什么现在要在这里带孩子……司明朗坐的根本不是牢,她这才叫坐大牢!
云琯琯挂着两个黑眼圈,睡眠严重不足,看着这两个孩子,既是天使又是恶魔。
“不过才两日未见,公主怎的这般憔悴?”
此时门外,竟是宋婉华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见云琯琯这副模样,她还以为是云承弼确实重罚了云琯琯,一时得意的没边了。
“婉昭仪来做什么?不用操办满月宴?”云琯琯都没力气跟她拌嘴了,幽幽问道。
“满月宴自是要办的,只是……”宋婉华欲言又止,似是遗憾地笑道:“本来是要告诉公主一个消息,如今见你这样,我都有些不敢说了。”
既然这样,那定然是个坏消息。
云琯琯心里微微一沉:“婉昭仪还是有话直说吧,”
以她对宋婉华的了解,才不会这么好心地照顾她的情绪。云琯琯倒是真的很关心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云承弼把她关进李容仙宫里,根本不告诉她。
“既然如此,公主可莫要太难过。”宋婉华很是欢快地轻笑两声,一招手,唤来了侍女。
侍女手上捧着一个布包,走上来,交到云琯琯手上。布包不重,软绵绵的,应当是衣物一类的东西?
云琯琯有些奇怪,打开布包,却赫然瞧见里面包着一件满是刀痕和鲜血的衣服!
“公主,东陵世子不久前遭到刺杀,如今又被劫走,生死不明。这正是他落下的外衣。”宋婉华居高临下,准备着欣赏云琯琯的表情。
而云琯琯下意识的呼吸一滞。
这的确是司明朗的衣服,她认得出来。她这边刚出了一点被冷落的苗头,宋家竟然立刻就敢动手?!
云琯琯攥着这件血衣,只觉得呼吸都不畅了。然而在宋婉华面前,她又怎么能露怯?云琯琯沉默片刻,仰起脸时,竟然满不在乎地扔掉血衣,冲宋婉华眨眨眼。
“多谢婉昭仪特意来通知我一声,看来我可以放心相看其他年轻公子了,下一个更乖嘛!”
她不知道的是,司明朗从牢里脱身后,处理完伤口便径直到了她房顶上。
而后……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司明朗表情僵硬,他忍着痛也要跑来看云琯琯一眼,这没良心的就给他听这个?
然而云琯琯哪知道他忍着痛也要爬房顶。
她拍拍裙摆,站直身子,似有遗憾地说道:“可惜宋家人看起来脑子都有些问题,不然若是那宋二公子有意入府做个面首,也是可以的。”
“你!”宋婉华本来是要冲着云琯琯耀武扬威的,如今却反过来被恶心得不轻。
见云琯琯脸上的不在意不像作假,宋婉华找不到破绽,只能气得跳脚:“公主如今还敢说这样的话,看来是不怕受罚了,我会去禀明皇上,你好自为之吧!”
等宋婉华气冲冲地离去,云琯琯收敛了神色,默默弯下腰,将那件血衣捡了起来。
里头没动静了,司明朗正有些奇怪,却忽然听的里头一阵似有若无的啜泣声。
他一愣,从瓦片的缝隙中看去,只见云琯琯抱着那件血衣,蹲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
司明朗好像心里被细细扎了一下。
他犹豫片刻,跃下房顶时扯到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然而走到云琯琯面前时,司明朗还是强撑着,露出笑容。
“别哭了,人还没死呢。”
第两百二十章 娶我太难了
“司明朗?!”
云琯琯抬起头来,见到司明朗的脸时,还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