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凛点了点头。
柳依依抬起了眸,有些疑窦,祭祀之礼仪不是由太常寺负责吗,怎到了公子这太史令手里。
正思肘间,柳依依却是瞧见男子面色染上几分异常,那一贯清冽的眸里流转的炽热和滚烫有些抑制不住,她问道:“公子,你可是不舒服?”
孤淮凛此刻甚是难熬,怀中盈满了娇软人儿的馨香,掌下的连城璧玉腻人非凡。
小丫头如花儿般娇嫩的唇瓣一张一阖,他曾尝过其中摄人心魄的芳泽与软糯,此刻,两人拥在密闭的榻上,芳香醉人,理智在一寸一寸被吞噬,一窜燥热的火气在腹中盘旋,渐趋往下。
“依依,别动。”
听闻男子抑低了的暗哑嗓音,柳依依眨了眨清透的水眸,当真没再动了。
只是……
她的腿间不知何时放置着方才公子给她上过药的玉势。
硬极了,硌着她甚是难受。
柳依依悄悄移了半分,仍是硌着。
“别动了……”孤淮凛阖着眸,那浓长的鸦睫似在发着颤,而那副神情似在极力抑着什么。
“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男子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公子。”
这本是午膳之际,可沈忱在堂间未寻见人,就连书房也没有人影,于是他便来青云居寻了。
“你在吗?”
沈忱轻轻叩了两下门,内里未发出一点动静,沈忱心下一急莫不是遭遇了意外,他一把将门推开。
骤然,内里传出一道极不自然而自带凛气的嗓音,“出去。”
沈忱骇得怔怵在原地,这声音冷厉肃然,渗人肺腑。
这确是公子的声音,他稍稍抬眸,瞧见了那骇人心麻的一幕。
那散了一地的翠绿衣裙,摆着的一大一小两双鞋,而顺着视线往上几分,是紧阖着的白衫帷幔……
沈忱面色大惊,只觉得真的天塌了,自家那矜复克己,只一味接触经书策论的公子,如雪松寒梅般澄澈端方的公子,此刻在大白天,与一女子……
来不及多想,沈忱连忙作揖,“卑职有罪。”
说罢,连忙蹿了出去。
午间日光和煦,时不时微风轻拂,带着春日的花香浸入鼻间,可沈忱心里却是心如火绞。
此次他急赶着回来见公子,其一是为了那王嫣然,她身上的伤太重了,虽用了医馆抓来的药,可医馆的药怎可比得兰台储着的灵丹妙药。
而这其二,是另一重要之事。
不多时,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有几丝馥郁的清香钻了出来。
沈忱瞧见了自家公子,依旧是那俊美无涛的俊逸天颜,一席白衫雪松寒冽,清贵与矜轿浑然天成。
沈忱直挺挺跪了下去,“公子,卑职有错!请公子责罚!”
嗓音云贯中天,饶是屋里正歇在塌上的柳依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少女芙蓉面朝霞映雪,甚是羞赧,沈忱怎突然来了,好在这帷幔掩着,看不见她和公子两人那极易令人误会的姿势。
稍稍,柳依依微一转念,那姿势自是令人误会,可却本身便是有些……逾矩,她和公子已到了这般亲密的距离。
相处这么久来,公子待她定然是温柔体贴至极,即使是素来清冽冷峻的神情在面对她时也是带着些许柔意。
仔细想来,她已经开始对这份缱眷的柔情开始依恋,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可,孤淮凛是那样的天之骄子,画中神谪,如今接任太史令,在朝堂已有一席之地,将来陛下定是会为他亲自钦选良配,更何况……他还有一位未婚妻。
越往深处想,少女只觉得心中那道酸涩愈渐散泛,甚至有些发堵。
她萌生了一个极其错误而胆大包天的妄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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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亲自投喂
◎最好是养得再胖些,养得再俏生些……◎
院外。
孤淮凛眸光淡淡睨了一眼脚下跪的笔直的高大身影, 好看的唇线微勾,“说吧,错在何处?”
沈忱忽略额间生出的冷汗, 惶恐禀道:“回公子,卑职不该莽撞推门而入!”
见自家公子没说话, 沈忱大义凛然道:“卑职甘领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孤淮凛抬起微凉的眸子, 一字一句自薄唇缓缓而出,凛得沈忱心里有些发毛。
“是!”
他顿了顿, 终是诚恳答道。
那双眸里尽是坚定,仿佛这五十大板对他来说不过区区牛毛。
然事实上, 十板对一人来说难以忍受,再多五杖便是血肉模糊,而至了二十杖身子尚弱的人便是筋骨尽断,下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