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起头来,盈盈的眼儿红的不像话,晶莹的泪还在大颗大颗的往下滚着,“你不脏的,你都换了新囚服了。”
“听说断头之刑犯,前一晚都会洗浴干净吃饱喝足,你不脏的。”
小姑娘的声线断断续续,孤淮凛强忍住酸涩的眸子然再也忍不住思念,抬起手将人狠狠揽进了怀里。
“呜呜我好想你,夫君。”
藏在眼角的泪总算顺着脸颊滑落,孤淮凛有些嘶哑,“我也想你娘子。”
待小姑娘情绪稳定了些,孤淮凛问,“娘子,谁送你进来的?”
明明方才还是柔情缱眷的紧,此刻又是淬了寒冰一样的嗓音。
柳依依心塞极了,拱了拱,不想理他。
“柳依依。”
事关小姑娘身死,孤淮凛厉了声色。
少女一怔,他这是好久都未这么严肃的唤过自己的名讳了,她吸了口气,“只许你背地里自己赴死,不许我进来找你?”
孤淮凛双眸仍紧紧囚着少女的面,“你从兄长手底下逃出来的?而后去求的太子带你来见的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男子面色凶的厉害,柳依依眨了眨眼,一颗珍珠又滚了下来。
孤淮凛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拭去少女面上的泪痕,放低了些声线。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冒死进宫来找我?”
柳依依想挣脱男子的桎梏,然是移不开分毫,“我知道你明日便要处死了,虽麒麟军已驻扎城外,一令之下便可尽数涌入京中支援。但明日生死难料,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的。”
说到此处,见男子又要凶她,柳依依疾速用手堵住了男子的唇,“但后来我仔细一想,你死了,兄长他应是无意从文的,而兰台尚不能落入那□□贼手里,所以......”
话说着,男子觉得鼻尖有些诡异的淡香,待反应过来,有些无力的往下倒去。
他的好娘子对自己释了软骨散。
柳依依及时接住了孤淮凛,将其平稳放至地面。
“所以我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柳依依!你!”孤淮凛眸中有些恐惧,他似乎是猜到他这位好娘子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了。
待男子再出言训斥自己时,柳依依俯身,及时堵住了男子的唇瓣。
怯怯伸出小软舌舔了舔,男子却是想别过脸去。
柳依依哼了一声,才不管他,径直将手探向那精瘦身躯上着着的衣衫。
孤淮凛移动不了半分,只能任由少女肆意妄为。
待那白皙精瘦的身躯彻底展现出来之迹,柳依依看见了其上的一些伤痕,看样子是在分开之后留下的。
虽在此处吃不好睡不好,然身上的肌理仍是有力而矫健,极富野性和强悍。
而顺着漂亮的腰腹线条延伸......
此刻男子的耳际有些泛红,柳依依敛下了眸。
束腰的腰带逶迤掉落,稠黑衣裳堆砌在脚边,这石室阴寒,冻得她有些瑟缩。
此刻她的身上仅剩下一件玉稠锦缎了,她咬着嘴唇,颤着纤细的指儿移至玉颈,随后轻轻一勾,凝雪霜玉之绝代风华尽数展现。
少女颤巍巍附身,屏息将芳泽又覆在了那薄唇之上。
与方才的微凉不同,此刻衮燙的厉害,似暴露了其主人此刻澎湃的内心。
少女学着男子素日里对自己那般,懵懂而又无辜的施展着学来的知识。
她轻轻触碰一下孤淮凛的鼻尖,陡然,其全身不禁僵直了几分。
嫩白如玉的指儿顺着大掌与石更朗的指节根根相扣,柳依依绯红着面颊伏爬在男子怀里,抱得极紧。
琉璃海棠花儿被才将破土而出的春荆盛着,不过方噙住,已是潋滟得失了方向。
少女额上已布满了细汗,将男子抱得愈来愈紧,待孤淮凛又想出言时,又以唇封缄。
“......唔。”
昏暗的石室内,烛火摇曳不断,如此,冰冷的石壁上被映出的人影亦是晃摆不停,有些扭曲的绮美和旖|旎。
身上的软骨散早已失效,孤淮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然人儿却仍是哭得厉害,宣泄着忍了许久的委屈和想念。
孤淮凛试着少女面上的泪,哄着,“不哭了不哭了,乖宝,是夫君错了。”
“夫君不该凶我的娘子。”
“呜呜,”少女哭得有些断断续续,明明自己是想主宰一切的,可现在却是又被骇人的夫君尽数掌控了,宛若浮萍。
“你以后不可以、不可以再凶我。”
柳依依抽抽嗒嗒破碎的嗓音淅淅沥沥而出,朦朦相依间,她被男子托着粉颊缠嗜住了唇舌。
他心心念念的娘子想他,而他自然也想她入骨。
漫长的黑暗和腐朽里,日日夜夜的想念,让他极尽疯狂,可如今关键之际,他却只能尽数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