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吸了口鼻子,遏制难受的情绪,抬眸静静看着男子,果然在那幽深如瀑的桃花眸间,内里并无一丝寒意。
相反泛着些许心疼和不忍。
她回首看了看被程鸣抱在怀里止血的阿秀,面色苍白的女子在发现自己看她的那一刹那,眸间浮着得逞的笑意。
柳依依瞬间了然于心。
夫君是信她的,他和程副将在演戏罢了,而如此之策,只怕夫君早有安排。
柳依依眸光一转,憋出了几行清泪,故作哽咽道:“既然你们都只信她,那我也不需你们的信任!”
说罢,捂着面朝深林中径直跑去。
凝着少女渐渐消失的背影,孤淮凛强压住心底的痛意,转头面向程鸣道:“程将军,内人被在下娇惯坏了,方才应是和阿秀姑娘起了冲突,如今不甚伤害了阿秀姑娘,在下定会给程将军一个答复。”
“还莫要,”说着,孤淮凛敛住了眸里掠现的一道异色,“如今大业将成,还莫要伤了我们的和气。”
话音落下,却见阿秀微微抬手比划了些什么,程鸣忙道:“别急,阿秀。”
说罢,他朝孤淮凛沉沉道:“阿秀还是太善良了,孤大人,今日之事务必给我们一个说话,不然----”
程鸣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孤淮凛微颔首,“在下去寻寻内人。”
......
跑了一大截,待没了那清晰可见的光亮,柳依依回过头果见已跑出了不知多远的距离。
她停了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孤淮凛来寻她。
果然,不过稍许,清雅俊美无双的谪仙慌慌乱乱的跑了出来。
“夫君。”
柳依依唤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被人以不可抵挡之势,揽住细腰,一把摁进了怀里。
“娘子,方才-----”
孤淮凛急于解释,然却是猛地被少女踮起脚尖堵住了唇。
“别说话。”柳依依道:“好好抱紧我。”
深幽的桃花眸微敛,柳依依撒着娇道:“唔夫君,我想你了。”
甜软的声音糯的不像话,说罢捧着男子的俊脸,又覆上了那性|感的薄唇。
本是想轻轻点点的吻一下,然如此孤淮凛怎能餍足。
待小姑娘想撤去之时,将人抵在树干上狠狠的亲。
勾着瓷娃娃小软舌重重的吸狁搅噬。
少女终是有些抵不住这滔天的蚕食掠夺,唇齿间溢出低低的轻哼。
孤淮凛总算放开了人儿,沉沉的囚着怀间被尽数掌控着的小姑娘。
因刚刚狠狠吻狁过,娇嫩如花瓣般的粉唇此刻红的不像话,其上还泛着莹润的银意。
小姑娘盈盈的眼儿呆愣愣的看着他,孤淮凛止不住,又覆了下去。
他和他的小娘子已经好几日没见了。
思念如马,自别离便从未停蹄。
而今香香软软的脂玉就在自己怀里,深埋在心间的疯狂和占有彻底决堤,孤淮凛重重亲着人,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唔。”
柳依依软软发出似幼猫一般的嘤咛声,馥郁的清冽之气好闻极了。
在山中的这几月,她鲜少和男子分离,况且每每入睡时,都是夫君抱着她枕在他的肩上。
而这几日,早已习惯了男子柔情温海的她自然是有些寝不安席,孤枕难眠。
“夫君,夫君我好想你啊。”
而今心心念念翘首以盼的男子总算回来了,柳依依也是窝在其怀里不想放手。
孤淮凛眸里的缱眷似要溢出水来。
大掌柔柔捻着人儿的粉腻,“我也好想你,我的乖宝。”
说罢,一把将小姑娘抱了起来,而后自己便席地靠坐在身后那颗大树上。
柳依依坐在人的身上,玉稠藕臂环着人的颈脖,软软问道:“夫君这次下山发现了什么?”
孤淮凛一边感受着怀中人儿甜糯的香息,一边道:“娘子,依现在来的证据,只怕前萧王的死和萧策脱不了干系,当年的那场鼠疫来的蹊跷,如今看来,是他在从中作梗。”
“然十年前他也不过为一介孩童,这其中真正周转的断然是那叶德稳了。”
“竟帮着杀害自己母亲的人残害自己的父亲,萧策他莫不是疯了?”柳依依蹙着眉。
然稍一回想,那萧策曾十分在意的欲令她修复的那沾满血迹的纸,莫非就是林清离留下的。
那时,或许他并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又身在何处。而今疯魔着想要弑君,难道是-----
柳依依稍一抬眸,果见男子眸中流转与她一般,看来没想错了。
萧策至今才知晓自己母亲身死的真相,然已是悔不当初。
“娘子,今日阿秀是用那团雀传信了吗?”孤淮凛问。
“嗯,我没有想刺她,是她看见你们后自己撞上去的。”柳依依说着,还有些委屈,“当时我还吓着了,特别是一回头就看见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