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袖,可男子身上燙的惊人,两人距离本就极近,更是源源不断灼烧着。
少女的话说完良久,孤淮凛怔愣着眼眸久久没有反应,分明那深邃焚燃的视线一直囚在自己面上,可却是久久不说话。
“哼,”柳依依翘起粉唇,“你不愿意就算了。”
正准备离开时,环在腰迹的铁钳却仍是不容撼动一分,少女笑着,终看见有着逸群之姿的权臣在她面前呆愣愣的模样。
甚至他的眼尾不知何故,竟泛上了红,为本就昳丽无双的桃花眼更添妖孽。
“依依......娘子......”
孤淮凛一连唤了好几声,摁着她的头紧紧束在怀里,而他深埋在少女的玉颈之间,又不停喃着,“依依,我的娘子,我的娘子......”
巨大的力道虽钳得柳依依有些呼吸不过来,但她却是觉得心里暖的厉害,比吃了蜜还要甜。
她也紧紧抱着他,轻轻唤了声,“夫君。”
......
一连好几天,天日晴好,兰台的花儿也开得翡丽夺目,柳依依被男子抱着,坐在那罗汉榻上修复着那副日出西山图。
她有些无奈,这几日他天天腻着她,一得空下来就要将她抱在大腿上狠狠的亲。
一亲便是昏天黑地,全身苏软的厉害,唇舌也麻的厉害。
她有些难以消化,况且两人的大婚日子愈来愈近了,按照伦理,他应该和她要少见些面的。
可她对她这未来的夫君毫无办法,尚开始求饶时,他便用那苏到骨子里的低磁轻呢诱哄她,在她朦胧混沌时,又是排山倒海的搅弄噬狁。
“你别看我了。”
柳依依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发现男子的幽眸紧紧腻在自己脸上。
“你快看你手里的书册呀。”
少女嘟囔着,抬起手想将男子的俊面转过去,可还未触到,又被男子的大掌紧握着。
深眸翻涌暗谲,他又想俯下来亲她。
“不行,凛哥哥,这画还没有修复完成,你不要闹了。”
修复乃一大事,最讲究静心定神,他抱她时便说好了不会打扰她的。
孤淮凛止住了,想起了自己将瓷娃娃这娇娇软软的身子抱起来时,自己再三的保证。
可他如今对他的小娘子已经是再难离开分毫,他对她的爱和谷欠再难抑制,他无时无刻想将她抱在怀里,抵着那软绵绵的身躯,由那甜腻的馨香萦绕周身。
男子眉头蹙着,满脸的郁色,沉沉应了声,“好。”
正此时,一阵敲门声蓦地传来。
迎面而入的沈忱对这般两人的姿势已是见怪不怪,他道:“公子,费医师说要见你。”
不待孤淮凛开口,他怀中的小姑娘便是清脆着嗓子催促他:“快去吧快去吧,凛哥哥。”
少女那双盈盈潋滟的眸里浮着狡黠,清而发亮。
孤淮凛勾了勾唇,无奈揉了揉人儿毛茸茸的头,“好,在这儿等夫君回来。”
男子放下她起身,柳依依故作极其不舍,轻轻“嗯”了一声。
午后的日光已是有些刺人,俊拔纤长的身影行在前面,沈忱跟在身后不禁思绪飘远。
如今的公子自身边有了那柳依依之后,总算是不一样了。
自小在公子身边长大,他自然知道公子是何秉性。
年纪尚幼的公子便已是通读四书五经、精谋略擅武涛,实乃经天纬地之才。
如斯之人,自是无人不称赞扬哉,而配上其俊美无涛的面容更是负着京中无人望其项背之美誉。
令旁人对公子望之却步的,除了这惊为天人的逸群之姿,还有的便是那清清冷冷的性子。虽是看着温润谦和,可多交谈几句便知道,他难以靠近。
寒冽理智的如同万年冰山,可偏偏又泛着丝丝雪霁初阳的温和。
如斯,便如悲悯世人的神谪。
“在想什么?”
沈忱一恍惚,回过神来,复道:“公子,卑职觉得,这几个月您变了许多。”
孤淮凛俊眉一挑,微微侧眸,“说来听听。”
“这几个月以来,您变得爱笑了,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对一切都波澜不惊的样子。特别是面对柳姑......”沈忱及时改口,“面对夫人时,整个人都是暖的,甚至......”
“甚至什么?”
沈忱吞了口气,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甚至有了男子的、谷欠望。”
说罢,他瞄了瞄男子的神色,却见并无何异常,这才放下了心。
公子之前对女子可谓是退避三舍,避之又避。无论是怎么样的姑娘、饶是身上的衣物少的又少,在公子面前也皆不能换得他多看一眼,更别提公子对她们有别的心思了。
这样的他,一度让他怀疑,公子是不是有些......
沈忱垂下了眸,好在,公子现在对柳姑娘是喜欢在意得很,甚至是......过于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