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兰台父亲遇险,依依被逼供认罪,大理寺若没有身后之人撑腰,怎敢做到如此。朝廷被毒杀的官员、再至近来山庙一事……
种种线索之后,渐发清晰指向西南一地。
西南远离朝堂管束,如今藩王已有些拥兵自重、欲自设为王的念头。
他有一种预感,所有的一切都与那神秘之境有着莫大的联系。
叶扶楹冷哼了声,“竟还有孤大人不敢的事?”
蓦地,男子变了些脸色,“孤大人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孤淮凛微颔首,“太子殿下深谋远虑,聪慧过人,臣不敢肆意揣度。”
“孤大人既如此问,想必对知晓离妃的真实身份,离妃身份特殊,她调查之事却为撼动大邺之举,而孤大人如今历经种种,对这朝堂暗涌也有了几分了解,”
“西南之境与娄罗迦接壤,而娄罗迦近年来蠢蠢欲动,背后事关天下,事关黎明,孤自然要查个清楚,查个明白。孤大人,这便是我的理由。至于那幅画,为何待至柳姑娘来修复——”
叶扶楹挑了挑眉,“那孤也想问,孤太史你为何在兰台遇险后将被摧毁的给予她呢?”
明明朝廷有专门的专员修复师,却是另辟蹊径将这如此大事交于一个小丫头。
还在当时有着重大嫌疑的小丫头。
只见孤淮凛温润一笑,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拱手道:“臣恭送太子。”
叶扶楹含着笑睨了一眼,“孤大人前日被设计构陷,如今看来倒也阴差阳错成了一件好事。”
说罢,男子转身翻过高墙而去。
浓黑的夜依旧深沉,月亮无一丝渗透而落。
孤淮凛健步行至湖月阁之际,已有一侍卫恭候多时。
“孤大人,主子命我等听大人之令行事。孤大人若有令,便直接吩咐我等。”
“有劳。”
孤淮凛微颔首,心想这看似纯良无害的太子竟已将自己的势力渗透于此了。
随即,他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便能瞧见临睡时留着的那盏明烛早已燃尽,可那床榻的方向却还亮着。
孤淮凛心一紧,连忙走近,毫无预兆的,娇花映水的美人跌入视线。
美人身上披着白衫,倚在雕栏之旁,浓长的羽睫阖着,暖黄的光映衬下,在清透粉腻的面上透出一片阴影。
潋滟的白如云如水在地上铺展,更为娇媚的小姑娘添了些纯白清冷之感,宛若九天玄女莅临于世。
可这玄女却染上了自己的痕迹和味道。
孤淮凛心一漾,深沉的眸浮现浓浓的占有谷欠和疯狂。
她是他的娘子。
他的小娘子这是在等他归来。
他刻意放低脚步声,走上前去,随着脚步的靠近,层层外衫褪于地面。
孤淮凛伸出手,想将人儿抱起来。方一蹲下,少女却是张开了眼儿。
尚有些迷蒙的盈盈杏眼静静瞧着他,“唔你终于回来了。”
柳依依启唇,软软道:“你去哪儿了?”
少女的嗓音腻人极了,孤淮凛伸出手托着人的小俏臀将人抱了个满怀,随即长腿一抬,上了榻。
“乖宝,醒了多久了?”
小姑娘有些凉,孤淮凛攥着人的柔夷暖着,随即干脆卸开里衣,将人儿的手摁在自己的膛间。
精瘦的肌理暖极了,甚至有些燙人。
柳依依微有些不自然,然却被男子摁着又朝着温暖之地拱了拱。
她道:“你走时,我便醒了。”
“我还以为你……”甜糯的嗓音越来越小,柳依依没再继续往下说。
可孤淮凛已是了然于心,他的小娘子知道他有要事,不曾在那时询问或是阻拦,而是一直等他回来。
他亲了亲少女毛茸茸的发顶,沉沉道:“娘子,我不会不回来的。”
他的至宝在此,他怎会不回来。
“下次我去哪儿定与你交代清楚,今日是我错了。”
听到那般腻人的称呼,柳依依不禁一愣,让他不许以那般自称自己,如今却是这样称呼她来了。
稍许,柳依依探出头来,“不用的凛哥哥,我知道的,你是不想让我再卷入其中,也不想让我担心。”
“你不用告诉我你去哪,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见少女眸光有些躲闪,孤淮凛柔柔捏着人儿精致无暇的下颌,细细感受着只比世间所有羊脂玉还要腻手的莹玉。
柳依依咬了咬唇,不敢看他。
“你绝对不能去找,去找别的女子,也不能去登月楼。”
良久,男子却是没有说话,虽未看见那双深邃的桃花眸,但柳依依能感觉一道侵略而强势的视线落在面上,燙得她面色通红。
她方想抬起头来,却是被男子吻住了面颊,而后又蓦地被噙住了耳垂,细细阭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