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那人太可怕了……”
孤淮凛看见娇人儿那有些映射着恐惧的清透黑眸,他道:“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此刻室内明辉映在男子清贵的俊颜之上,那双清眸静静凝着她,勾得人坠入其中,那氤着的沉稳令人心悸。
柳依依不知为何心安了甚多,将眸光停在了红木桌上的一桌佳肴,“公子,快些吃吧,都要凉了。”
耽搁了这么久,他们还没动几筷子呢,这菜价之可贵,太为可惜了。
蓦地,柳依依杏儿美眸稍稍瞪大了几分,在登月楼时公子赎她的那一千两黄金!
瞧着小丫头水灵的杏眸里染上的凝重和严肃,孤淮凛轻声问道:“怎么了?”
柳依依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公子,那登月楼之时的一千两黄金……”
小丫头柳眉紧蹙着,孤淮凛知道她这是替自己心疼那银两,昳丽俊美的男子不免染上温和的笑意,道:“无碍,那一千两不足挂齿。”
孤淮凛这番云淡风轻的从容着实惊煞了少女,“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
男子微微一笑,清冽的桃花眼一挑,尽是妖孽般昳丽绮美。
“一千两黄金买回了一个宝贝,是我之幸。”
窗外月光幽幽,碎星遍满,丝缕夜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打在少女身上,可此刻周围的一切都似不再存在。
面前俊美无涛的男子清贵儒雅,而那双眸里流转的幽深和缱眷似深不见底的幽潭,一步步一寸寸蛊惑着她陷入其中,一时间,柳依依心脏竟是忘了跳动。
“好了,吃吧。”
男子的清润嗓音落下,这才将张着粉嫩唇儿忘了呼吸的少女拉回了神。
柳依依慌不择乱支吾着,“吃,吃。”
孤淮凛笑了一声,微微侧眸睨了一眼正囫囵吞嚼的少女,那白霞粉腻的玉面此刻红的似能滴出血来,一排浓长的羽睫也是剧烈扑闪着。
男子笑意更浓,执起玉著为小丫头布了一碗菜,“慢点儿吃。”
夜色弥弥,柔情醉人,两人用餐之际氤氲着的浓浓旖/旎溢满整间。
明明并未饮酒,柳依依却是觉得自己醉了,醉的心跳加速,脑袋也一直嗡嗡作响,甚至已分不清脚底下的路。
“客官慢走。”
待两人出来之后,她也未察觉自己的手儿一路与男子有力的掌十指交握,紧紧缠绕在一起。
就这样轻飘飘行了不知多久,只见身旁的男子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道:“依依,你可想去看看江灯?”
少女回过神来,“江灯?”
孤淮凛微微“嗯”了一声,薄唇轻启,“国之祭祀大典将至,而民间百姓也纷纷放灯祈福。”
柳依依似乎懂了,百姓祈福便是将愿望着于江灯之上,顺着熠熠江水而下,寄托祈情。
“公子,我想去。”
“好。”
……
石砌青砖映月,两人已行至岸畔。
此处江流并不宽,连接两岸的是一雕栏石砌拱桥。
底下江水波光粼粼,各异五彩的江灯潋滟其中,似含着明月众星,顺着水流潺潺而动。
水光微漾,波光泛彩,静美的犹如画卷,柳依依素白的手儿捧着一盏莲花灯施施然朝岸边走去。
那莲花灯实为纸制作而成,在莲花状的中央置着一柄短烛。
俊拔纤长的男子紧跟其后,脉脉的桃花眼停滞在少女身上。
柳依依才将俯身蹲去,便听见侍旁一女子的娇唤,“夫君快看,我们的灯飘得好远。”
接着传来一男子儒雅之笑,“娘子,小心些,别摔进河里了。”
柳依依抬起眼儿四处看了看,却发觉这处竟都是男女出双入对。
正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木荷香蓦地钻入鼻尖,俊拔纤长的男子俯身蹲在了她身侧,“依依,灯不是这样放的。”
与他离得近了,她竟是莫名的心跳加速,正怔愣之际,那双白皙修长的指竟是与她一同捧住了花灯。
“来,放在这儿,再将江灯放至水面,这样不易沉。”
男子的嗓音甚是悦耳,她承认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清润玉泽,她似很喜欢听公子讲话……
“夫君,你看,这姑娘的相公对她多体贴!”登时,身旁的女子的埋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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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从未曾这般对我!”
意识到那女子在说自己和公子,少女稍有些不自然垂下了眼眸,一双如蝶翼般的羽睫直直扑闪着。
而相较于少女的羞赧,其身后的孤淮凛却是笑得一贯昳丽无双,深邃的眸似要溢出水来,“来,依依,放吧。”
柳依依回过神来,甚是乖巧听从了男子的教导,松了手,手里的莲花灯刹那顺着春江疾速流去。
“公子,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