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凉,池景州滚动了下喉结,觉得越发的想喝水:“真的没什么事,难道哥哥我还会骗你。”
“你骗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低下头来,凑得她很近,“没看出来,我们的小苼苼就这么喜欢哥哥啊?”
“池景州!”徐苼骂了一句:“你要点脸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看池景州他一本正经的样儿,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他们不是在吵架么,对了,池景州还躲着她这笔账徐苼还和他算。
想到这里,她的小性子上来了:“我写了信给你,你怎么不来?”
“最近忙。”池景州看她嘟起的小嘴:“哥哥是要上值的,总不能一天到晚围着小娘子转。”
“我没说你一天到晚围着小娘子转。”她不满的说:“那日我在街上的话,还没同你解释清楚,你就不想弄明白?”
是要嫁给状元郎的事,不仅如此,宣王赵晏也有了心思要上徐府提亲。
就这小孩闯祸的本事,池景州能不忙着给她在后头清理么。他说:“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你长大了,小娘子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哥哥不能做坏人。”
“哪家的哥哥这么勾妹妹的,你说说我听听。”徐苼觉得还不够,指着自己脚腕:“谁今天认怂,谁是孙子!”
池景州就伸手蹭了蹭她的下颌,逗狗似的:“那我认怂?孙子这称呼叫起来不好听,再说小苼苼生的如花似玉也不像是做祖母的人。”
徐苼张嘴就要咬人。
嘴唇被捏瘪。
池景州笑眯眯的看着她,四目相对,懒洋洋的说:“这么生气啊?要么,我吃亏一点?”
“怎么个吃亏……”徐苼被捏着嘴,发不出音,含糊不清的问。
她有些好奇了。
少年人贴金她一些,松开手指,眉眼都是璀璨的笑意:“不若,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听听?”
“你哪里好了?”徐苼真的瞧不出来,“脸真大。”
他的唇,和他的身子一样的肃冷。池景州问她:“哥哥我不好亲么?”
“什么?”
池景州又俯下身,轻啄了下:“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徐苼有些汗颜,却无法反驳。他的味道一直很好,有些甜。
“这地方阴气太重,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娘子呆着,快些走了。”
徐苼受了不少的惊吓,他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她用衣袖抹了嘴,气鼓鼓的说:“你最有理,我说不过你!”
“我走了,你一个人留着?”徐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池景州推了出去,房门在她眼前被关上。
他抬起眼帘,瞧着那从隔板上滴落下的一道血渍,暗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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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书房出来,徐笙就可担心池景州了。她觉得他这个人特别容易出事。
上回在相国寺喝醉酒,再加上今日中迷药的事情。难带说,这世间上真有这么凑巧的情况会发生么。
那……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徐笙怀揣着忧虑回到了花厅里,雅山公子和一个青年在说话。隔得有些远,她没听清楚。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对笙笙动手的么?若是还有下次,我和你没完!”
雅山公子却不置可否,“徐娘子又没喝带迷药的茶水不是?池景州他中不中迷药,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要对付小公爷也和我没干系,我只盼着笙笙能够平安。”提起徐笙的婚事,更是让宋安不快,“我依着你告诉我的法子,把那玉珏送到了徐府,那宣王当真会求娶笙笙?”
“这婚事成不成还得你外甥女点头。”
如果不是徐笙和国公府的婚事不成,宋安哪里会听了他的这个主意行事。
“不过,小公爷怕是不肯轻易的放人。”雅山公子斟酌的说,“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表妹,又是沾过身子的。”
就是这么说,宋安才更着急,池景州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吃亏的只能是徐笙!
他妹妹已经被那些个贵人害成这样了,一辈子命运多舛,浑浑噩噩,总可不能让外甥女也走了老路子!
“若是笙笙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雅山公子往外头的倩影一指,他嘘了声,“徐娘子来了。”
宋安转身是变了张脸,两人装作不相熟的样子。
不说话了。
“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相谈盛欢。”徐笙提起襦裙,进了门,看了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不如将给我听一听?”
可走近一看,他俩倒像是谁也不认识谁。
“没什么。”雅山公子见她脸颊边留有一丝红晕,唇上的口脂也不太全。他笑着问,“外头想必是出了日头,徐娘子的额上出了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