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止是个事精!还是个尽给他添麻烦的。
刘逆臣的家臣们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徐笙这就是送上门去的两脚羊?她自个儿还觉得小小羊蹄子会蹦跶,到处跑的欢。
“属下瞧的真, 两人是一同进了屋, 而后关上了门。”
“你倒是还可以在编排些。”
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听不清,“属下说的都是实诚话。”
池景州脸冷的不行, “那你这双眼珠子也不好使了, 抠出来, 给宣王下酒。”
“……”敢情小公爷最宠的就是那小表妹, 属下的命就是贱卖的白菜。
徐笙大半夜的去人家里做什么?总不会是去吃夜饭的。今日醉仙楼的菜色都是按照那小娘子的口味来的, 徐笙胃口不太好, 吃的少。
哦,放着好日子不过, 徐笙她是真的要换口味,去啃萝卜白菜了?
因喝了些酒的缘故,他那眼尾处有一丝猩红,颇有些烦躁:“你们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徐娘子什么人物,怎可去那些个脏地方!”
一声后,四周都跟着安静下来。
赵晏胆子肥,冷嘲热讽道:“小公爷在人面前冷的像做冰山,但实则呢,你背地里却暗戳戳的盯着人家,啧啧啧,真吓人。”
矜贵俊美的男人眼里起了杀意,轻张薄唇,“宣王,这是我的家事。”
急了?
赵晏:“你既然不能娶她,又何必耽误人家。”
他冷笑一声,头疼的厉害。难道是他不想娶么?却是那小娘子不想嫁!
走过去,直接动了手。
赵晏的脑袋被人提起来后,扑通一声,死死的摁进了水缸里,“池景州,你恼羞成怒也没有!小娘子大了,你是看不住的!”
这王爷怕也是个缺心眼的,什么话都敢说。
这些日子便因着池景州和徐苼的事,他们底下的没少受罪。
池景州皱着眉头,手里的力道可不小,没沉一下都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在我池景州眼里,就没有看不住三个字。”
“反正你俩的婚事也黄了。依着圣人的意思,她是要把盛家嫡女打包送给你。”
池景州的掌心湿漉漉的,“若不是你没让官家满意,圣人又如何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搅混水?一个半大的孩子你都斗不赢,还想坐上皇位,赵晏你才是不中用。”
这哪里是他的锅,赵晏十分的不服气:“池景州你嘴牛气!官家喜欢你,他怎的不把太子之位一并给你啊!”
池景州又是一拳头落下来:“你说什么混账话!”
牵连他一个不够,还打算让徐笙陪着他过这刀尖上的担惊受怕的日子么。
他不舍的,
赵晏被打的头晕目眩找不着北,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过了好长的功夫,池景州才松开了手,风雨欲来,他去外头喊了人:“让李女使把徐娘子接回来。”
“大人,往哪里送啊?”下属不明所以的问,瞧晚上的阵仗,不泄了火,没法完。
“你说往哪里送啊?”一个一个真当他是吃羊的恶狼么,好不正经。池景州这才懒懒的抬起眸子:“你是想败坏徐娘子的名声,还是想败坏我的名声!”
成,这就帮您把人给寻回来啊!免得,人家小娘子一不做二不休,可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更怕她报复你……
徐苼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总觉着有人在背后骂我。”
但她又说不好是谁会骂她,毕竟自己在这东京城里人缘不太好。
兰昭明确回过身来:“是我这处的气味不好,冲撞了徐娘子。”
瞅瞅,这小郎君的态度多好,还会为她着想呢!那只叫池景州的老狗,怎么就这么坏心眼,他就会把自己惹哭。
池景州真的真的讨厌死了!她方才那一嘴,便该用力些咬下他一块肉来才好。
徐笙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眼泪巴巴的就掉下来。
要是他真这么讨厌自己,就该把自己打发的远远的。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还醉酒把她当作那个花魁窈娘。
徐笙恨恨的想,那花魁哪有自己十分之一好看……
兰昭明有些看不下去,他出声说,“徐娘子若真觉得难受,我们就别进去了。”
“去!谁不去谁是小狗!”徐笙把眼泪一擦,她跟着上前,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停住了,“你怎么住这样的地方?”
像是捡破烂的……可能这句话不太礼貌,她咽下去了没说出来。
被一句话说的涨红了脸,兰昭明放下怀里的书画:“污了徐娘子的眼。”
她这半天回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