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清倌笑起来,“莫不是比徐娘子生的还好么?那难怪,能把徐娘子的魂都勾没了。”
“就是就是。”蒋萱推一推她的肩膀,“你家情郎可知道你今日出来?”
徐笙咳嗽一声,“就你话多。”
福哥儿却止不住的好奇,“能比徐娘子都好看的,那还是凡人么?怕不是天上的仙君罢!奴才不相信。”
官家,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身份。
相比之下,池景州住的可不就是堪比天上的月宫。凡人想要得见他一面,难得很。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行了,吃葡萄就吃葡萄,还提他做什么?”
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指不定心里把那情郎想了千千万万遍了。
蒋萱微愣,“你俩还真的私下里又好上了?我还以为外头传得都是假的。”
“让你别提,你还上瘾了?”徐笙黑下脸,“那不若趁着这机会,我同你说说正事?”
根本就是来算账的,蒋萱捂住耳朵,“我就图自己爽快,可不想插手别人的事。你也别和我提福康帝姬和崔仙的事,最烦你们这些有情人为了些小事就考验对方!”
想来,蒋萱还真的知道些什么了。
徐笙额角一跳,“展开说说?”
“我不说。”蒋萱从她身边起开,走到了老远。
这样子,倒像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既然,徐娘子来了我们这里,就不要再想着你那狠心的情郎了。”福哥儿挑拨的说,他那比小娘子还要青葱的指尖仔仔细细的剥了皮,笑着,“徐娘子,奴伺候您。”
说罢,粉唇微勾,就把葡萄含进嘴里,凑过来。
老天爷!这简直是让她大开眼界。
徐笙上嘴,别过脸去,“不必,我自己来。”
房门被划拉一声推开!
房内灯光微醺,徐笙迎着月光看去,池景州凛着眉,眼神在里头一扫,落在她和那福哥儿身上,眉目间带着尖锐的煞气。
“徐娘子玩儿的真好啊!”
他如同从高空中的月宫下凡来,见不得她挤在人潮涌动里,上前一步,拽着她的手腕就拉她起来。
徐笙同一群清倌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完全是在池景州的底线上疯狂试探。
他默默地数了里头的人数,等着带她人一走,就当皇城司的来处理干净。
“起来,不要等我发火。”
头顶的白玉冠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他的下半张脸崩得很紧,怒火一触即发。她顺着月光去看池景州,心下感叹。
他的确是声色俱佳。
徐笙转而反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蔓延的喜爱。
“若是,我邀请你一同与我留下来呢?”
“徐笙你疯了!”角落里的蒋萱喊了一声,她是实在没想到池池景州会亲临。这位新帝的心如针尖般小,被他知道是她带坏了他的心肝宝贝,可不要让她灰飞烟灭。
“蒋娘子,请你闭上嘴。”池景州沉默的看着徐笙,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
徐笙,“你看,你一声命令是如此管用,蒋萱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钻进去。”
“我认为,现在不适合说笑。”
她看着皱着眉的他,笑了,“我以最心爱的首饰发誓,并没有在说笑。”
池景州被堵得说不出话。
徐笙抬起下颚,小眼神水灵灵的满是期待的看着他,“景州哥哥,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他打掉她邀请的小手,别过脸去,“这世界上,最烦的人就是你了。”
而后,画面就非常的诡异了。
池景州在徐笙的身边坐下来,警惕着那些清倌,就像一只护卫主人的忠犬?
“小娘子一旦真心喜欢上郎君,就会变得愚不可及。”蒋萱不争气的对着她说。
“所以,我希望你能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徐笙并不算太客气,她身边可是有人的,心里非常的踏实,“不然这大好月色,岂不是辜负了?”
“见色忘友!”
“蒋娘子,你该知道以我的脾气。若不是看在多年好友上,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耍嘴皮子?”
蒋萱也生气,“我很能理解你徐笙,你想要讨好皇太后,为此撮合福康帝姬和崔仙。那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别昏头了,爱什么人不好,偏喜欢上一个得不到的人。”
为爱,会让人变得愚蠢。
但这句话,明显在徐笙身上不适用。池景州瞥过去一眼,徐笙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但她却不自知。
蒋萱口里描述的是一个痴情帝姬深爱表哥的故事,在故事里,帝姬一次又一次的不择时段,终于与心上人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