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些都是说书人编的,我们哪有那么厉害。”老者就差指天发誓了。
“我在这那么多年都没听过殿下说的那种蛊,看把人吓的。”滇南郡王指责道。
“说着玩的,今天多谢老先生了。”钟离辰笑道。
老者摇摇头:“是老夫荣幸。”
弄晕了玄九,如今钟离辰要离开就没有了阻拦,这时旁边一声:“殿下”
钟离辰恍然大悟,想起还有一个人:“李子你要拦我?”
李子亲眼目睹玄九被一只虫放倒,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我陪殿下一起回去,关键时候还能保护殿下。”
滇南郡王也道:“我父王还在的时候给我培养了一队暗卫,我叫上两个护送堂弟回去,定不会让堂弟受伤。”
“王爷身边的暗卫还是留着保护自己,况且若出事,也不至于会连累到你。”钟离辰道。
滇南郡王回道:“堂弟放心,阿润也会武功,再说我这里安全的很,带着去吧。”
思虑再三,钟离辰答应下来。京城若真是发生逼宫的事,自己还是要多几分保障才好:“如此就多谢堂兄。”
“堂弟客气。”
按尚益所说,三皇子想赶在大皇子复宠前动手,那这个时间应该就在这几日。自他从京城来,中间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京城变化如何。
“殿下,歇会吧。”七月的日头正大,钟离辰骑在马上,脸被晒得通红。
“前面大树底下歇会。”
“是。”
滇南郡王给钟离辰指派的两名暗卫年纪约莫四十出头,这些年滇南郡王在滇南过得还算是安逸。因而他让这些暗卫也转暗为明,在王府中做护卫行走。
“多谢。”其中一个人打来山泉水,钟离辰接过道了个谢。
“李子把地图拿来。”钟离辰对回京城的路不熟,走在路上只能一边走一边看地图,以免偏了方向。
“父皇今年怎么不去避暑,不然走水路多快。”钟离辰点点地图上河流的位置。
李子手里拿着扇子给钟离辰扇风:“许是今年皇上觉得不热。”
钟离辰敲定后面的路线,心里有了猜测:恐怕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歇够了,出发。”
“是。”
京城。
七月本就是京城最热的时候,前夜伴随着一声惊雷,京城最中心的位置喧闹起来,不过很快又安静下来。
天亮时分,皇宫大门打开,上百名侍卫涌出朝各个重要官员的府邸赶去。没多久,那些平日最注意衣着礼仪的官员被狼狈地拉扯进宫。
生活在京城的人都有一个灵敏的鼻子,知道这天,要下大雨了。
紫极宫门窗紧闭,里面当值的宫人瑟缩着,生怕头顶要命的刀落下。
“父皇将玉玺藏的可真严实。”钟离笙手里把玩着一方碧绿玉玺。
开平帝眼睛微翕,呼吸若有若无。
钟离笙见状,从一边木盒拿出一枚药塞进开平帝口中:“父皇可别死了,儿臣还要你看着我登基。父皇放心,我不是老二那般不孝之人,待我登基定会好生赡养父皇。”
那颗药是底下人从民间搜罗来的,开平帝这些日子全凭这个在人前强撑着精气神。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眼中的神药竟是要他命的毒药:“这个皇位你坐不稳。”
“坐不稳?父皇以为谁坐得稳?来人啊!带进来。”钟离笙话落,八名少男少女被拖进来,“父皇是说这些废物。”
开平帝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几个子女。看到开平帝看自己,几个人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喊着父皇救我。这几人,平日在开平帝跟前并不受宠,甚至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
“三皇兄,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不会跟你抢皇位。”钟离江和几个皇子公主哭道。
钟离江站起来走到钟离江面前,一脚踹倒他:“本皇子还不知道你,墙头草。”说完又转身对开平帝道:“父皇还是以为钟离越能坐稳这个皇位,可惜你等不到他了。”
开平帝挣扎着起身:“你做了什么?”
“儿臣能做什么,自然是让大哥在路上长眠。”
“你!”
“三殿下,六部尚书和内阁几位大人来了。”门外,侍卫道。
钟离笙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将目光落到桌案上的圣旨上:“按照规矩,传位圣旨需得朝中大臣见证,。父皇,儿臣今日将他们请来,也是按规矩办事。”
开平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朕不可能传位给你。”
“哈哈哈,父皇,如今由不得你。”
话音落,六部尚书和内阁几名官员被刀架着脖子进来。看到殿中一幕,兵部尚书大骂道:“三皇子,你要谋反。”
“谁说的,本皇子只是请诸位大人来做个见证。”说罢,让人将开平帝从床上架起来到桌前,“今日父皇将要传位给本皇子,诸位可要看清了。”伸手捏住开平帝的手在空白圣旨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