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份内之事。”
“保家卫国,臣份内之事。”众人回道。
钟离辰继续道:“份内之事也有功,道书。”
一旁的道书应了声是,然后捧出钟离辰早就写好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以匈奴大军犯境,有我南晋大军浴血奋战,护佑国家安宁,居功甚伟。朕心感念,(假装这是一串很长犒赏名单),钦此。”
“臣接旨,谢吾皇隆恩。”此番有功绩的官员跪下,至于边境将士大部分还驻守在边境,遂只能派代表来赴宴,待回程后朝廷还会派人跟着去宣旨。
可很快众人就察觉到不对,这群名单里少了一个人,就是江玄凌。
一时,每个人心头都有了猜测,但大多都是以为新帝要动手了。尤其是忠勇侯府一家高兴就差写脸上了。
飞鸟尽,弹弓藏,江玄凌你也有今天。
但也有人有不一样的猜测,比如南息风和杨昭。
“皇上。”就在众人抠破头皮都没有想到皇帝要做什么的时候,宋阁老站出来。
见是他,钟离辰坐直了身,宋阁老是个忠臣,以后还要多仪仗他:“宋阁老请说。”
“皇上,此战功臣你还漏了一人。”
“噢,谁?”
宋阁老为钟离辰的糊涂无语了瞬:“自然是战西侯江玄凌。他主动请缨出战,多次阻拦匈奴进攻还斩下匈奴单于的人头,可谓是居功甚伟,此功不得不赏啊!”
“这朕自然知道。”钟离辰略作苦恼:“可侯爷已经封侯,在往上就是封王,可我朝并无先例。而且侯爷也不差钱,所以这已经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
这话从钟离辰嘴里说出,旁人再看不惯江玄凌也忍不住替他叹惜:拼死拼活啥都没捞着,可惜可惜。
“不过。”钟离辰站起来,语气也变得严肃:“宋阁老说得对,战西侯江玄凌居功甚伟,朕自然要赏,所以……”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唯在江玄凌身上停顿下来:“朕愿与侯爷共结两姓之好,白首不离。”
啥!在场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江玄凌目不转睛的看着钟离辰,缱绻情深。
“钦天监监正,礼部侍郎何在?”
“臣在。”两人还被钟离辰那几句话震得晕乎乎的。
钟离辰负手道:“朕和侯爷的大婚你们定要选个吉时,好好操办,不得有误。”
两人听明白了,可这事办了要他们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南晋诸位先皇和列祖列宗。
“怎么,两位做不好?”
“臣接旨。”两人两股一颤,跪下。
“嗯,今夜上元节,京城有花灯,你们吃了席就看着时间回去玩吧!”说完,钟离辰朝江玄凌使了个眼色就快步离开,生怕后面那群老臣拦着他要死要活。
钟离辰预测的不错,待他走后,奉天殿几欲把房顶掀开,可等到他们找人的时候,钟离辰已经和江玄凌换了身衣服出宫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花灯。”钟离辰买了张李逵面具歪歪斜斜地戴在头上,刚好掩去容貌又方便一边吃零嘴。
江玄凌这张脸京中许多人都认识,遂他也买了一张面具戴在脸上:“以后我陪殿下去看。”
“哈哈!”街道上人多,钟离辰难得不避讳的抓住江玄凌的手,“好啊,那以后我就跟着逢春混了。”
“殿下。”江玄凌一把将钟离辰拉入怀中:“你唤我什么?”
“逢春啊!听李子说的。”钟离辰头微仰,嘴角含笑。
逢春一字是江玄凌的母亲为他取的,那时母子俩在忠勇侯府过着艰难的生活,母亲就盼着以后会好,会如寒冬遇到春日那般花开,可惜母亲没有等到。但他等到了:“谢谢殿下。”
钟离辰面具下的目光绚烂夺目:“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字,逢生。”
“逢生。”恰在这时,城门那头升起烟花,将江玄凌的声音淹没。
“逢春,我们去那里最高的地方,去看烟花。”钟离辰指了指清风楼,那处是京城建筑最高之一的地方。
“好。”
可惜去的不巧,清风楼在这天已经客满。于是钟离辰体验了一把脱离地心引力的飞翔。
“这就是轻功!”钟离辰瞪大眼睛,他看到了,这世上真有轻功。
江玄凌不懂钟离辰为何那么激动:“嗯。”
“我也要学。”钟离辰想“咻”那样飞。
闻言江玄凌难得泼了盆冷水:“学这个得从小练,或者天赋异禀。”
“啊!那我有天赋吗?你看看。”
江玄凌握住钟离辰的手,轻轻捏了捏:“逢生有福气。”
钟离辰被江玄凌的话逗笑:“我的确有福气。”说完看向远处:“怎么不放烟花了?”
“逢生喜欢看烟花?”江玄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