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庆云,还是你最好,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睡觉的地方,”郑秀玲抱着罗太太的胳膊使劲儿撒娇。
郑秀玲和罗太太打小就认识,这么多年更是相互救济,形成了深厚的友谊。
比方说小时候互相学家长签字、结婚了一起背着老公孩子出去疯玩的事情一点儿没有少干。
罗太太对自己这位闺蜜的性格那是了如指掌,干出什么事儿都不足为奇。
罗太太说:“今天罗家的老一辈儿们在,客房基本住满了,就剩一间。”
郑秀玲马上举手:“那我要和你睡。”
罗太太点点头,然后悄咪咪地透过镜子看后面两个孩子。
“你们——”
“那我们也一起睡吧,”陈烨木抢答,求之不得。
罗太太八卦地笑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回家后又津津有味地把陈烨木的朋友圈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的。
外头路灯的灯光一盏又一盏地路过,车内忽明忽暗。
驶到一处隧道时,宁岁的手和陈烨木的相握。
日月星辰凝于指尖。
第50章 不速之客
罗家,准备迎新春,别墅外头挂了一排的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家里的老一辈儿们都睡得早,屋子里静悄悄的。
罗笙正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好兄弟和小朋友来了,便挑了下眉表示打招呼。
“剩下的那间客房在三楼的西边,我带你们过去,”罗太太热情好客。
“你们好好睡觉,安分些嗷,”郑秀玲隐晦地提醒。
宁岁和陈烨木远远地跟在罗太太的后面,陈烨木越想越觉得自己妈说的话有歧义。
什么叫安分些,是说别踢被子吗?
不太像。
陈烨木小声地问宁岁:“我像属泰迪的吗?”
宁岁没听懂,“你属狗?生肖还可以自己选品种的吗?”
二人谢过了罗太太,便进了房间。
是间精致的小套房,洗漱用品都有,一一俱全。
“岁岁,你先去洗澡,早点睡觉不早了,别把换下来的衣服弄湿了,咱们没带换洗的衣物。”
宁岁拿了衣柜里的睡衣便进了浴室。
屋内点着香薰,空调的暖气打得很足,陈烨木发烧刚好,这么一熏便又犯了困。
他坐在卧室内的摇椅上,慢慢合上眼。
一门之隔,隔得了视线,隔绝不了声音。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接着是开门锁的声音。
陈烨木打着哈欠,拿起旁边的睡衣,囫囵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顺手便把宁岁扑进了怀里。
宁岁头发浸湿的水贴上陈烨木的下颚,光滑的脖颈在室内的幽光下泛着白。
陈烨木将男朋友蜷在臂弯里,张嘴便在宁岁露出的肩上轻轻咬了一口。
浓烈的沐浴露叫人发晕,宁岁身上未散的热气熏地两人皆是双眼朦胧。
宁岁挣脱开一些,却又倚着陈烨木的小臂,问道:“真的属狗的,怎么还带咬人的。”
“这不是咬,”陈烨木边说话边附上了宁岁的唇,唇齿启合间鼻尖相依,“这明明叫啃。”
一番胡闹,陈烨木把宁岁抓住抵在房间的墙上。
“去洗澡,”宁岁强调,再胡闹下去便不用睡了。
“亲一个就去,”陈烨木无理取闹。
陈烨木顺势便往宁岁的鼻尖上凑,却忽地往窗外一瞥。
见到了两张贴着玻璃的陌生面孔。
陈烨木抓着宁岁睡衣的双手倏然收紧,瞳孔皱缩,环顾四周拎起了了床头柜上的木质台灯。
宁岁转头也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抄起了旁边的立式晾衣架。
窗外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偷窥了多久,这罗家的保卫系统实在堪忧。
而且这其中一人的脸,是出奇的熟悉。
那不就是在机场对他们胡搅蛮缠,偷他们行李箱的恶人吗?
还说什么自己不是坏人,自己只是来邀请陈烨木去参加米兰举办的画展的。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人家家里,看小情侣贴贴啊。
真是阴魂不散。
陈烨木立马掏出手机,拨打110。
窗外那两张脸青红交加,他们站在窗外狭窄的露台上,不知是使了什么诡术才从屋外爬上的三楼。
此刻,薛桑正瞪大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两人,光明正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叫做偷窥,是可以被抓起来的。
而乔离则是拼命摆着手,双手脱离了唯一的支撑,就这么立在一块狭小的地方,仿佛刮阵风就能让他摔下去头破血流。
乔离似乎一点儿不在乎,他费劲地给屋内的人打手势,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的,只是来给两人问个好、送个礼物而已。
也许是人类的繁衍进化,终于由地理隔离衍生成了不同的种族,窗内窗外的人似乎不能和谐友好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