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太子,就这么忙,要是以后当了皇帝还得了?
朱祁锦想起老爹这个甩手掌柜,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忍不住摸了摸太子妃的肚子。
“再辛苦几年,等咱们的儿子长大,孤便有空了。”
不就是压榨儿子吗?
谁不会啊!
“嗯。”太子妃微微红了脸,看着殿下英俊的脸庞,小手忍不住开始画圈圈:“妾身也想为殿下早日诞下嫡子。”
年轻人嘛,本就是血气方刚,两人自然是谁也不服输的。
临睡前,太子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只听夫君叹道:“也就祖母和母后在家,孤还能歇上些时候。”
是吗?
沉入梦乡的时候,太子妃心里还迷迷糊糊地想着,那自己岂不是只在有孕的时候能歇着?
父皇和母后,真不愧是一对儿。
景舒和张太后回京那日,老远就看到了皇帝的御驾。
朱瞻基一看老娘和媳妇到了,便屁颠屁颠上去行礼问安,还上前要亲自帮着驭马。
“儿啊,此时正值晌午,太阳正烈,你要不还是进来坐着一块儿回吧,你媳妇也在我这呢。”
你都那么黑了,怎么还晒太阳呢?
朱瞻基自然是不肯的:“母后,此次您回金陵,儿没有陪着本就不孝,就让儿子亲自为你驭马吧。”
史官见此,心中又是一番动容,忍不住又夸了一波自家皇帝。
待入了城中,街道两旁的百姓见天子亲自为太后娘娘驭马,纷纷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真是诚孝啊。”
“大明有如此君王,怎会不兴盛啊?”
张太后听到大家夸奖自己儿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孝顺的儿子,谁不想要啊?
回到宫中,朱瞻基才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媳妇,见她气色好方才放心,又挨个向自家的孩子们看去。
最后,视线定格在凌薇身上。
“哟,咱们的小公主,怎么变成黑公主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只不过疯跑了一个夏日,皮肤变黑些了是肯定的,但比起他肯定是肤白如雪的。
凌薇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道。
“爹爹成日呆在乾清宫批阅奏章,怎么还是这么黑,可见女儿是随了爹,想白也白不起来呢。”
朱瞻基一噎,又道:“那小公主生的这么好看,嘴还这么利索,这又是随了谁啊。”
这一半优点一半缺点,看这孩子怎么答。
“嗯……”小姑娘沉吟了一下,然后眼珠子转了转,便道:“长相随了娘亲,嘴利随了爹爹。”
她说的可是事实,她娘的嘴才没爹那么会堵人。
此言一出,众人不顾朱瞻基的黑脸,都纷纷笑了起来。
朱瞻基大掌一挥道:“这闺女是不能要了,赶明儿得去问问礼部,怎么把公主废为庶人。”
一家子好好地乐呵过后,便到了晚膳时分。
杭氏也被叫进宫里来,小别几月的夫妻仿佛眼睛都拉丝似的,看得旁人那叫一个肉麻。
用过晚膳,朱瞻基就迫不及待把孩子们打发了。
该谈恋爱的去谈,该生孩子就去生,别在他眼门前碍眼。
张太后在路上也很累了,便也回仁寿宫歇息了。
景舒生了三个孩子,可架不住皇家的条件好啊。
不用自己喂孩子、带孩子,还有好多东西好生保养着。
所以,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非常抗打的。
小别胜新婚,朱瞻基这个老色胚自然是不会放过她。
云雨过后,景舒沙哑着声音道:“今年都已经过了一大半,可还是不知道陛下今年的劫难是什么。”
是那老道算错了,还是没有去东瀛躲过了?
可若是躲过了的话,请平安府的时候,她们已经决定不去了,那符纸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燃烧呢?
说不通呀!
“谁知道呢。”朱瞻基尽量不去想这个问题:“总之,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对了,你弟弟胡轩来了信,说是年底会回大明,自爷爷去世后,今年又要有一场万国来朝的盛会。”
“胡轩说,这些使者都带来了当地的特产,什么高产的粮食,还有许多大明没有的东西。”
“朕已经让农政司准备好,凡是外来的东西要观察两年,方才能够流传于民间才是。”
若真有高产对人有益的粮食,他自然是欢迎的。
“总算是回来了。”
景舒忍不住为自家弟妹高兴,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陛下,他们来朝贡,那咱们的赏赐……?”
不会给很多吧?
若是给很多,那她可是要抗议的哦。
“赏赐根据他们带的东西来。”朱瞻基重生一次也学乖了,乐呵呵地道:“最多持平但绝对不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