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井源还好,他甚至还有心情嗑了把瓜子。
“诶,焦敬,瞧你那怂样,你又没在外边养外室,也没去青楼夜不归宿,你抖个什么劲啊?”
要说驸马中,井源最喜欢还是这个焦驸马。
虽然刚开始此人有些贪小便宜,但他在战场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又没什么大毛病的。
“大姐夫。”焦敬抓着井源的手,磕磕巴巴地道。
“我前些日子,去醉春楼和花魁娘子聊了聊天,可也没夜不归宿……陛下他……他……”
不会收拾自己吧?
这板子,看着都疼啊。
“陛下哪有空……”井源斜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改了口风:“这也说不准,你还是少去那些地方。”
“万一公主殿下心中难过,跑去宫里哭诉一番。”
“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那地方不干净,容易得病,你还是莫要多去的好。”
这家伙看着就是个不靠谱,还是吓唬吓唬他为好,免得心存侥幸,以后干出惹怒皇家的事来。
“大姐夫说的是。”
焦敬搓搓手,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敢去这种地方了。
围观的群众,倒是不觉得打驸马有什么问题。
“打得好,驸马在民间,其实就是上门女婿的意思嘛。”
“你看啊,我们那地方,都管上门女婿叫招女婿,这公主找驸马,她就叫招驸马嘛。”
“这在我们民间,谁家上门女婿敢纳妾养外室啊,就是自己女儿生不出来,那也只能是让女儿在自己本家过继一个孩子,是不是?”
“这驸马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尊贵的公主作妻,还有名正言顺的妾,他居然还在外面偷吃实在是该打。”
“我看陛下这还是打轻了,这若是换成了我,定然把他的腿打折,看他还敢不敢再犯。”
老天不公啊,他们这些人娶一个媳妇儿都困难。
可这些人,却独占四五个老婆。
真是的!
其实朱瞻基是这么想的,要是直接把驸马贬去云南弄死,大家可能会起疑心,觉得是皇家干的。
那还不如先打驸马一顿板子,让大家都以为自己给了机会。
这样一来,驸马的死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还好,四妹妹没有来为驸马求情,只为老二求了。”
这是小朱最欣慰的一点,说明自己妹妹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自然不会求情。” 景舒无语道:“她若是给驸马求情,那不是伤她母妃和哥哥的心么?”
要真是这样,就只能用智障来形容,恋爱脑三个字都是抬举她了。
“呵呵。”朱瞻基笑了笑:“你说的也有道理。”
“哎,也不知道老二理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该不会记恨我这个大哥吧,对了,周泽林不是回来复职了么,你让他去给母后看看脉。”
老母亲的身体情况,他早已经看在眼里担忧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他都希望母后长长久久地活着。
“明日去。”景舒轻言细语地道:“说起这事我就想说说你,你身体不好,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若不是我偶然问起太医,竟都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这家伙比牛还壮实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朱瞻基笑道:“你又不是郎中,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又给治不好,白叫你跟着担心。”
“得了吧。”景舒撇撇嘴,故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宣德九年的时候,您巡幸开封去到知府家里。”
“见到人家女儿生的十分貌美,还大方地送了一套头面,可却没有临幸,更没有把人召入宫来。”
“亏我以为陛下只喜臣妾,还很是感动了几日,可如今却知道了,陛下这分明就是身子骨不好,这才没把人召进京来。”
呵呵,男人!
以为不带着自己,她就不知道,也不看看她是管什么的,你就是从私库里拿个簪子赏人,她都是知道的。
想瞒谁,都瞒不过管家婆。
“你胡说八道。”小朱才不承认:“是官员自己同我说,他家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我想着既然借住在人家家里。”
“自然得表示番诚意,这才提前为她添妆而已。”
他又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多看了几眼美人而已。
对,他承认。
那官员可能有这个意思,但是他绝对只不过就是看看而已。
景舒又道:“可史官怎么写的,说陛下宴席结束后,还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别人家姑娘,不想离去呢?”
虽然她也看美男,就说小太监吧,只要长的好看的,她语气都会温柔很多,但她也没花钱啊。
败家子!
小朱解释道:“我那是看她年轻,才不过十五六岁,很像刚进宫时的你,所以才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