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他也想两位哥哥,因为二哥会抱着他读书,三哥会抱着自己骑马,给自己带各种稀奇玩意。
朱祁锦想起两个弟弟,也是叹息:“快了。”
虽然有时候有些烦老三,但他不烦着自己了,自己也是挺想念的。
与此同时,正跟着朱勇画地图的两兄弟,也躺在辽阔草原上,想着爹娘和兄弟妹妹。
朱祁钰低声道:“去年,就没陪着母后过生辰,今年咱们又不在,母后肯定想咱们了。”
可惜了,今年吃不到母后的手艺,吃不到那个香香甜甜的蛋糕,也不能给母后送上他的祝福了。
朱祁铭也道:“就是,爹也是,差不多了就让咱们回去呗,这地图有成国公他们不就行了嘛。”
朱勇是国之忠臣,能臣,又不会少画那么一块地。
干啥非要他们呢。
陈乐容笑道:“陛下肯定也想你们,但更多的是想,让你们看清楚大明的一草一木吧。”
小朱确实是这么想的,光有地图是不够的,必须得让朱姓的子孙熟悉地势,而不是靠一张纸。
那可是自己亲儿子,又不是妻子隔壁老王生的,他怎么可能不惦记呢?
朱瞻墡和朱瞻墉回京后,就收到他们大哥发的入职录取书,当时就把老三给吓得差点摔倒。
“南镇抚司?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王大伴,你可看清楚了,我这是越王府,我是闲散王爷,大哥他怎么可能让我去南镇抚司任职呢?”
朱瞻墡看着面前的飞鱼服、绣春刀顿时便有些脑壳大,他本以为干完江南那票,自己可以依旧享清福。
没想到,大哥他居然想让自己长期干活?
那自己怎么有时间,和朋友们玩儿去啊?
总不能在衙门和下属斗蛐蛐吧,那大哥还不打死自己?
“哎哟,王爷。”王荣赔着笑脸:“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脑袋,奴婢也不敢走错门啊,这不是给皇爷丢人嘛,恭喜王爷,王爷,陛下让您三日后便上任。”
说罢,他脸色一变,直接看着周围的小太监们:“来人啊,把王爷的蛐蛐儿,都给找出来丢出去。”
朱瞻墡连忙阻拦,上任就上任,怎么还带丢东西呢?
王荣立刻道:“皇爷说了,王爷可是要办大事的人,不可被蛐蛐耽误光阴,这蛐蛐儿啊,以后不能再玩儿了。”
朱瞻墡:“……”
可是,他不想办大事,他只想玩儿蛐蛐儿啊。
这还是小时候,大哥教他的,凭什么他不玩儿,自己就不能玩儿了?
对于皇帝让王爷们去锦衣卫的做法,大臣们有些不乐意,觉得皇帝越发不信任他们这些臣子了。
哎,当官的不能贪,还要被监视,这官当的有什么意思?
宣德十年,五月二十,今日是景舒的生辰,也就是古人说的千秋之喜,许多命妇进宫的时候,便想套话,却被景舒轻飘飘地给打发了。
“后宫不得干政,前朝的事情,本宫又怎么知道呢?”
也是哈,她怎么敢说,是因为自己嫌弃他们这些王爷没有用,所以,皇帝才让他们去任职的呢?
第287章 长得太招摇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惹祸么?
嗯,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真好,简直就是万能借口。
夫人们都有些讪讪的,她们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谁不知道帝后的感情好着呢,这夫妻感情好了,不说几句朝堂上的事?
谁信呢?
今年的生辰,景舒没啥劲,她有点想两个远在草原的儿子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瘦了还是黑了。
反正不可能白了、胖了,不过肯定是长高了。
听朱瞻基的意思里,貌似等两个孩子成亲以后,就要去就藩,如今辽东和交趾已经在修建王府了。
她有点舍不得!
藩王去就藩,便不能时常相见,她心里多少有些矛盾,想孩子永远不会长大,又想孩子能顶天立地。
她不知道,是所有母亲都如此,还是只有少数母亲会如此?
景舒的生辰才刚过,胡善围便匆匆进宫来了:“妹妹,泽林病了,好些日子未进食了。”
“怎么回事?”
“自舅舅、舅母走后,泽林便有些郁郁寡欢,常常独醉,弟妹刚开始以为过些日子便会好,谁知道……越发严重了……”
医不自医,周泽林虽医术高明,却医不了自己,更何况又是心病,景舒听着也很是怅然。
“姐姐好好劝劝他,孩子还小,还不能撑起门楣,还需要他,他得尽快振作起来才是。”
这也是个可怜人,仔细想想,他这辈子是悲苦的。
几乎没什么事是如愿的。
胡善围点点头,叹道:“泽林这一辈子,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