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也算我们半个青城人啊。”司机大叔似乎更热络了。
桑玖扯了扯嘴角。“也不算，在这的时候，年纪还比较小，也就，几岁。”
“这样啊。对了，你这是去公墓那边诶，是回来上坟的吗？只是这个时间点，早就过了清明。不过也没多大的关系就是了。”
桑玖没再说话了，看着窗外。
看到路边有家花店，让司机停了下。
等她抱了束回来，司机说道：“你这是山茶花吧。只是，这个季节还有这花？”
“这是花店主人自己特地培育出来的，刚从保温室拿出来。”桑玖眼里汇聚了些星星散散的亮光，伸手轻轻抚摸着，这是妈妈最爱的白色茶花。
司机见她神色哀伤，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很快，到了公墓。
桑玖抱着茶花，进去了。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沐萦笑的很是温柔。
桑玖把手中的花放下，然后拿出纸巾来，轻轻擦拭着照片。
“妈妈，九九来看你了。”
“我，好想你。”
“你看，九九长大了，是不是跟妈妈一样漂亮了。”
“今天过后，九九也是个大人了，呵呵，时间过得真快！”
桑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一直到听到声音，看到卓厉坐在轮椅上，坐在他跟前。
卓厉看向墓碑上的沐萦，恭敬地弯了三次腰。
“行动不便，还请见谅。”
“您放心，九九很乖，也很优秀，您把她教育的很好。”
桑玖呆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因为太阳光的缘故还是泪水模糊了双眼，这一刻，她竟然看到卓厉一脸心疼的表情。
她难道产生幻觉了？还是这个世界魔幻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清冷的嗓音让她愣了下。
垂下头，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看去，哪有什么心疼，还是那一副欠他几百个亿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在这边开会，想着你可能会来，就来看看。”
桑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多想了。
“回去还是继续在这待一会儿？”
桑玖看了眼墓碑，说道：“走吧。”
上了车，桑玖情绪很是低迷。
今天，是她最不喜欢的日子。她一直都在想，若是没有今天，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君越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桑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最后化为无声的叹息。
卓厉看着她，说道：“我看这青城景色挺不错，有没有时间陪我逛逛。”
桑玖诧异地看着他。
“我没出去旅游过，也没逛过什么地方……”卓厉语气平淡，似乎透着些许遗憾。
“好，我带你逛逛。”桑玖淡笑了下。“这青城，其实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了，若是清明时期来，更有韵味。烟雨迷蒙，青砖白墙，很有情调。”
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桑玖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等下次清明节时，我们再来一次。”
桑玖听到这话，一笑而过。
却不知，卓厉记在了心里。
两人来到了青城的古街。
桑玖推着轮椅，两人一边走一边随意地逛着。
这时，路过一小摊位，专门卖钥匙扣的，各式各样，摆在一起很可爱。
桑玖随口拨弄了两下，笑了笑。
“喜欢？”卓厉轻声问着。
桑玖摇摇头。“只是觉得有趣。”
桑玖玩的是一个小和尚抱着一坛酒喝着的小钥匙扣。
卓厉随手拿了起来，说道：“买一个吧。”
摊主见状，立即说道：“这位先生对女朋友可真好，我这里的钥匙扣，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些你们看到的，都是仿造我这个的，我这个啊，都是我老伴亲自捏的。这个抱酒坛子的，一共就两个，喏，还有这个，是个老和尚，要不，你们都拿去，正好凑成一对。”
桑玖一脸尴尬，连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了，我们就看看而已看看而已。”
说着，就要推着轮椅离开。
谁知，卓厉竟然说道：“那就两个都包起来吧。”
桑玖：……这大叔是真的没出来旅过游吗？这鬼话也相信？这种小玩意儿，她小时候就见过。
卓厉拿出手机直接支付了，然后拿在手里，把玩着。似乎很是喜爱，
这一幕，让桑玖再次咂舌。
卓厉把玩了下，说道：“那你钥匙拿来。”
额……
“我没钥匙。”她确实没钥匙。
卓厉愣了下，说道：“无所谓，就当小玩意儿玩着吧。这个给你。”
桑玖没有动，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我是老和尚，你是小和尚，要乖乖听师父的话。”
桑玖抽了抽嘴角，这真的是卓家三爷？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