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五个人说笑几句,几分钟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数据收集,每个人都一丝不苟地盯着仪器设备。
此时夜雨磅礴,外边雷声轰轰隆隆地降下,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颤抖,地面上才露花蕊的鲜花碎落一地 ,嫩草也都压折了腰肢,满地荒凉。
“轰隆——”
又是一道照彻半边天的闪电,雨势越发猛烈。
男人跪在泥地里,高昂的定制西装沾满泥泞,神色癫狂。
“真是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好极了!”
一天的功夫冥仁各大股东全部撤资,几个小时的功夫亏空十几个亿。
他做了什么?无非是被牵连的,为了几句话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话是他说的吗?
他尽心尽责地服侍她,哪一点做错了?
就为了几话他的一切都没了。
“都怪你们,贱人!”,男人狼狈地从泥潭中爬起身,一脚踹翻浑身是血的尸体。
地面上赫然整齐地躺着四十几具尸体,满地的血水,腥臭无比。
“都怪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
高仁疯了一样用斧头去砍尸体,刀片和骨头发出渗人的脆响。
“贱人,贱人!去死吧贱人!”
一边嘶哑地喊,一边用力地砍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将这座别墅包围,刺眼灼目的灯光让高仁恍神。
“警察?警察,这不是我做的,是白笙,是白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为什么来抓我?明明不是我的错,果然都该死!”
大笑起来,捡起地上的枪支冲远处开了几枪,“砰砰——”
转身又跑进别墅,上电梯到最顶层。
“都该死,都得死!”
本就高度紧张崩溃的神经越发混乱。
警方接到报警赶到这里,四十六具尸体被发现在别墅的空旷花园里,死相惨烈,不禁吓得头皮发麻。
“狙击手准备!”
为首的警方对着蓝牙耳机中下达命令。
到了顶流,暴雨裹着寒风呼呼地吹,男人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呜咽。
白笙,都是白笙!
原来外界描写善良、温润的白家大小姐如此卑劣,嗜杀成性!
她就是一个变态,她才是杀这么多人的凶手。
为什么都要责备他?
“白笙,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化作厉鬼都一定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她才是凶手,他是冤枉的,可谁知道呢?
男人在顶楼边缘摇摇欲坠,嘴里疯狂喊着什么下面的警察根本听不清楚,只觉得骇人。
“这个疯子!”
拿着警枪的人怒骂。
下一秒就见顶楼的人从上面直直地掉下来。
啪的一声,血沫四溅,几乎摔成一滩肉泥。
“队长,杀人犯畏罪自杀了!”
瓢泼大雨依旧下着,夜晚的风很冷很冷,刮在人脸上生疼。
雷声轰隆,一道道闪电照亮大地,别墅已然成了一座血楼,满地的血水。
“不得好死?”
站在书房窗前的白笙嫣然一笑,怎么才算不得好死?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罢了。
还记得数年前的一晚,和今夜一样大雨滂沱,当时天好冷啊,比今天还冷。
一通电话结束后她被抛在海水里,浑身的伤口腐烂化脓。
浑浊的海水很快被染成血红色,翻腾起一阵又一阵的血沫。
她是被抛弃的一个选项,没有人在乎她。
她为了那些人拼命,可结果呢?
营销号随意编造舆论,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辱骂。
人之初,性本善?
说这话的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不得好死?她倒要看看怎么个方法。
“阿笙,在想什么呢?”
少年穿着一双棉拖鞋悄咪咪地打开书房,走进来。
“安安。”
白笙回头看少年,刚洗完澡的小家伙额前的碎发还是湿漉漉的,白净的脸庞俊美乖巧。
“阿笙在这里看什么,外边下雨了还在打雷,我有点怕。”
少年乖软地趴在白笙怀里,仰着脑袋目光澄澈且温柔。
“我陪着安安就是了。”
白笙轻笑,牵着少年的手离开书房。
“阿笙今天的雨好大啊,我们可以早点睡觉,一边睡觉一边听着雨声一定特别舒服。”
“刚洗完澡?头发怎么没吹干呢,好,一会儿就睡。”
白笙揪了一撮小家伙的发丝,在掌心里冰冰凉凉的。
“只是有点潮湿,没问题的。”
“感冒就有问题了,拿吹风机我再帮你吹吹。”,白笙让少年坐在床边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徐徐的暖风吹过发隙,本来的冰凉一瞬间被温热替代,好舒服。
傅妄手指头拽着女人的睡衣,身体倚在女人身上,乖乖地等着。
捂嘴打一个哈欠,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