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白逸轩和宋婉怡不知道告诉过她多少回。
他们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都在摆在弱势的位置,而她就是那个必须担起所有的角色。
这也还好,对白笙没什么问题,她就像一张程序复杂的白纸,被他们不断输入程序,要求,干净,而又听话。
如果不发生后来的一切,那么现在她依旧是那个很好的程序。
可发生了,白笙用自己的世界法则教习每一个人,可她们为什么还会背叛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外边是万丈深渊,明明知道那群人的目的就是她,为什么崔毅还能将她那么轻易地供出去。
曾经,白笙是真的把每一个人都当做她内侧人。
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背叛,甚至到后来哪怕所有人知道是崔毅造成的这一切,白逸轩依旧选择了崔毅。
他们夫妻二人为了自己所认为的善意,真的要白笙无休止地输出。
他们永远都是可怜的。
有的时候强也成了一种诟病,他们会认为强照顾弱是一种理所应当。
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哪来的寄养关系?
那一夜的海水真的很冷,回来那日见到一桌子围在一起给崔毅过生日白笙的心也真的很酸涩。
查到那三年里白逸轩夫妇忙于实验,一次也未曾远赴异乡找过她,白笙也是真的很绝望。
那一夜的海水真的好冷啊,自那一次她惧水,可怕水怎么行呢?
有太多的人想杀她了,她若是让人知道她怕水,那怎么活得下去?
数不清的呛水,她慢慢地就不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笙见到威胁到自己的事物第一个念头不是恐惧,而是升腾起的好奇和杀意,这便是常人说的残戾吧。
魔鬼之所以被称为魔鬼,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了恐惧的事情,世界上条条框框的规则已然不能对她达成归束作用。
她蔑视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是随散的,看不惯就做,不服就上,直至死亡,直至被另一个魔鬼啃食掉。
白笙就这样的,枉顾一切世界规则,从失望渐渐成了不通人性的魔鬼。
可纵使她成了魔鬼,每每梦回那一晚,她还是回觉得冷。
真的很冷。
“冷?”,少年凑在女人身前疑惑地问。
可她已经给阿笙盖了被子的啊,为什么阿笙还冷。
女人脸庞隽美,五官精致锋利,糜花一般醉人,皱着眉喃喃冷。
是被窝中冷吗?少年思考着。
解开睡袍,他身体是极为滚烫的,少年直接抱住白笙
他抱着阿笙,阿笙就不了冷了。
或许是温度的吸引,白笙转身抱住少年,蹭蹭他脸庞。
女人再也没喊冷,少年宽心些,紧紧地抱住她。
自此一夜佳梦。
白笙周遭冰冷的海水消失,淡出梦境,似乎有什么暖和的东西抱住了她。
是什么?
……
白笙第二日刚惺忪地睁开眼睛,怀里的少年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由于少年目光过于灼热滚烫,白笙心底突然有些不自信,一想起她昨晚做的荒唐事瞬间梗慌了。
她昨天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
“安安?”
白笙轻喊少年。
少年撇开目光,调侃女人,“哟,白总醒了?”
“嗯?”
白笙微惑。
女人和往日一般清冷的神色让少年迷惑,难道阿笙不记得做完自己做的事了,一点也不记得?
“你昨晚喝醉了,知道不?”,少年不肯罢休,再问一句。
“嗯,昨晚裘夙非让我陪她喝点,怎么了?”,白笙脸不红,心不跳道,一手揽住少年腰部。
软嫩的肉肉摸起来舒服极了,小家伙最近又紧实不少。
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让少年红了耳垂,白皙的脸庞也渗出红墨水般,瞬间羞赧起来。
“问你话呢,不要乱动!”
少年尽全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凶巴巴地质问白笙。
“啊?我动什么了,我没有动啊。”,白笙无辜地抱住少年,轻吻几下少年唇瓣。
少年也只是看起来凶了一点,但实际软得很,白笙只是吧唧几下便怂了。
“阿笙昨天为什么要将我赶出去,为什么?”,今天她必须说出来一个理由。
白笙揉揉少年脑袋,清冽的凤瞳有些无奈,“我不是为了安安好吗,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把安安吓得怎么办,不如安安离我远一点,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不害怕。”
少年气势掉在地上,他那一日只是觉得阿笙对别人和对他很不一样,他没有怕阿笙。
“不怕?安安自己骗自己吗?”
白笙凤瞳轻掀。
“没有!我真的没有怕阿笙。”,少年神色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