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躺在抽屉的匕首给人嗜血的锋芒,但又透露出与其属性不符的一种艺术感来。和它的主人一样,总是不动声色的露出冰冷残忍。
宁兮儿望着它,仿佛看到了覃骁。
“小笛,你能帮我把它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吗?”,宁兮儿怕带着它再吓到别的人,也不想再带着了。
和覃骁有关的一切她都想完全摒弃。
她的精神已经筋疲力竭了。
小笛倒是很爽快,“埋土里不就行了,这附近找个野山,埋进去百八十年都发现不了。”,小笛说:“但你真不要了?这看起来挺贵的,而且对你很重要吧。”
宁兮儿轻轻摇了摇头,说:“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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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别墅。
覃骁坐在后山,坐在宁兮儿前一天傍晚欣赏日落的同一个位置,他翻阅起女孩平时常看的书。
书架离软榻非常近,抬手就能随心所欲的挑出想看的书,覃骁选了本夹着书签的,那书签夹在第一页。
“傻姑娘,书还没看完呢,怎么就弃之不顾了……”,男人觉得女孩并未离开,她会回来的,然后告诉他,一切都是场恶作剧。
天光昏聩,像有毒气弥漫。
覃骁执起笔,在书签背面写着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对身后的保镖随口说了句:“还剩两天。”
保镖恭敬道:“是!”
“我们一定将夫人安全带回来!”
第60章 还剩一天/诱捕
小笛热火朝天的去处理那把精致的匕首了,说顺便从镇子上带点晚餐回来,房间里只剩下宁兮儿一个人。
宁兮儿身上依旧困倦,四肢都是酥酥软软的,面前的空间与昨夜的别墅对比起来,给人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昨天这时候在干嘛呢?
好像是和覃骁共进晚餐吧。
“叩叩!”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吓的女孩一个激灵。
“……谁?”,她惊恐地望着那道不怎么坚固的木质门板。
敲门声因她的话停顿了一秒,而后传来一道很有礼貌的男孩子的声音:“笛笛?”
宁兮儿立刻狠狠松了口气。
男孩子似乎觉得里边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陌生,细心地又礼貌问了一遍:“笛笛?你在里面吗?”
宁兮儿攥紧被子的手不曾松开,她甚至忘记了小笛也可以被唤作笛笛。她现在太容易紧张了,“我不是。”,她努力地对门边喊了一声。
“实在对不起,打扰了。”,男孩子深表歉意后便离开了。
宁兮儿听着他脚步声在门外的木质走廊上渐行渐远,攥紧被子的手才缓缓松开,被子上已经沾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心惊肉跳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她平复着着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一惊一乍的,已经逃出来了,一天一夜覃骁都没有追来,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宁兮儿全靠观察房间的装饰来转移注意力。
这里的一切都是原生感的木材所制成,她推开窗时,窗缝因木质摩擦会发出好听的“吱--噶--”声,柜子是浅棕色的,上面摆着还未燃尽的薰衣草香柱,床侧有屏风,如果有访客站在门边的话,大概只能窥见一个窈窕的美人影罢了。
整体风格充满了古时候特有的诗情画意,在这客栈里坐一下午,会感觉度过了一段历史。
宁兮儿感受到晚风时,小笛正好回来。
尽管认识的时间很短,但两人在吃饭时仍聊的热络,大概是年龄相仿吧,小笛先热情的问:“你是本地人吗?你多大呀?”
“嗯,我是本市的,如果过了生日的话,就20岁了。”,本来或许是19岁,但覃骁曾调查了她全部资料,最后的结论是,她出生时医院的系统将年份登记错了。
宁兮儿没有能力去辨别快二十年前的真假,在覃骁的世界里,他说的就是真相。
一岁之差,可以改变很多事。
“啊……那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在哪里读书呀?”,小笛眼睛亮亮的,咬着筷头。
宁兮儿有点招架不住,“后天,后天过生日。”
“哇!那我让我哥给你送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
第二天晌午,等宁兮儿穿上一套古装静止在客栈后院小溪旁的大石头上的时候,她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小笛支了一个棚子给宁兮儿遮太阳,她给宁兮儿边扇风边向画架后的人催促:“哥,我说你能不能画快点啊,兮儿都热的出汗了好吗?”
宁兮儿淡淡的勾起唇角,“我没事。”
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在宁兮儿温婉一笑的瞬间,画中美人唇角的弧度完美落笔,整幅画终于完工了。
画架后的人说,“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