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舔一次,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发抖一次,小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覃骁稳稳地接住试图后退的宁兮儿,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宁兮儿的头枕着覃骁心跳的位置,整个人都因对小狼的恐慌而紧紧地贴在了覃骁身上。
“覃骁……”,宁兮儿吸了吸鼻子,无比委屈地抗拒道:“你是不是想让它吃掉我?”
“兮儿嗓子渴了,先喝点水,听话啊……”,他单手搂住试图缩成一团的女孩,兀自欣赏着她的慌乱不安,他对那头幼狼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狼性有时与人性共通,小狼显然是领悟了覃骁之意,所以轻轻一跃,两只前爪直接扑在了宁兮儿腰上,宁兮儿感觉自己腰上一沉,立刻又是一声尖叫,“覃骁!”
她不想看见他,所以把头狠狠埋进他衣服里,上半身趴在覃骁身上,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脖颈,抓得死紧。
小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卧在宁兮儿身上。
她不敢抬头看,但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能听见小狼鼻孔里发出的瘆人出气声,她认为自己如果轻轻呼吸一下,腰腹处的稍稍起伏都会惹那头狼不高兴。
整个过程中,覃骁的手掌一直很有耐心地捋着宁兮儿的长发,轻拍她的后脑,摩挲她的耳垂,仿佛他的怀中是块易碎的珍宝,他在品鉴,决定占为己有,最后以命相护。
哪怕宁兮儿的身体几乎是撞进了覃骁怀中,但男人手中的水杯也稳的没有洒出一滴水来。
“兮儿。”,他吻了吻她的头顶,眼神不知看向哪儿,“你不能拒绝我。”
“你让他们把我挡在门外,就是拒绝靠近我的意思。”,覃骁感受着两人紧紧相依的身体:“现在的距离,很好。”
宁兮儿的眼泪沾湿了覃骁的衣领,她在他身上忍不住哭出来,哭的委屈,委屈在哪儿呢?委屈到女孩明明觉得胸口都抽着紧着,尽管如此都不敢大口呼吸,因为怕极了自己做错什么而惹怒自己腰间那双蛰伏的狼爪。
覃骁察觉到了脖颈间的微微湿意。
唇角微勾。
“下去。”
可不能太吓坏了他的兮儿呢,娇弱又胆小的姑娘,得诱哄着来。
宁兮儿听到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还感受到了自己腰间突然一空,覃骁放杯子时身体会下压倾斜,但宁兮儿应激反应似的把他抱得更紧。
她如履薄冰地听着动物脚步声渐行渐远,泣声问:“走、走了吗?”
狼的喉咙里会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嗷呜”声,得到覃骁的首肯后,它正悠哉悠哉地巡视领地。
“它不会走的。”,覃骁的话给了宁兮儿绝望一击,男人一只手揽住女孩的腰,帮她整理已经起了褶皱的衣服,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给它起个名字吧,兮儿,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
宠……物?
宁兮儿哭的更厉害了。
之后的一个小时,宁兮儿的脚就没有落在地上过,她本身的活动空间就有限,求着覃骁把自己抱回房间后,更是自闭似的把自己锁在主卧里,躲在床脚,听门外的声音:
“你吓到她了。”
“嗷呜……”
“她是你的主人,你要向她道歉。”
“……嗷呜!”
此时门被打开,宁兮儿眼眶红红的,把被子急忙揪着提起来,蒙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很雾,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要它给我道歉,我不要……”
不过进来的只有覃骁,那只幼狼并未出现,宁兮儿脱力似的把头埋进膝盖中间。
“兮儿,不哭了。”,覃骁款步走近,仿佛替她教训了小狼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好人。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藏满了暗色宠溺,“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覃骁掀开了宁兮儿用来摄取安全感的被子。
宁兮儿不想松手,她气自己,还没来得及跟覃骁算账,就先被一只狼吓得魂飞魄散了。
但女孩微弱的执拗根本抵不过男人强势的掠夺,覃骁手轻轻一抬就将被子扯开了,穿着棉白睡裙的女孩,孤单无依的暴露在他眼中,这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血液沸腾。
覃骁知道自己沉迷于她偶尔的胆怯。
她怕一切血腥残忍的元素,但这确又是覃骁最擅长玩弄的。
“你混蛋。”,宁兮儿惧怕地瞪着他。
“嗯。”,覃骁欣然接受。
其实是有反常之处的,惧怕一只突然出现的狼很好理解,但不难发现,那只狼明显是被驯化过的,不仅没有伤害宁兮儿,还非常听覃骁的指令,在覃骁这里,它就是宠物。
然而宁兮儿对狼的恐惧却远远超过了覃骁一开始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