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眼眸看着前方，但他眸子却深的把他视线里的一切事物覆盖。
“嗯。”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这端传到付乘耳里，是如往常的听不出情绪，听不出心思。
付乘知道，这件事湛廉时心里有数，不必再继续说。
“林小姐和小姐与海漫枝侯淑愉分开后，便去了……”
手机里，付乘的声音沉稳道来，而随着他的话，湛廉时的眸里也不再是生人勿近，更不再深不可测。
里面有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只有在听见一人时，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并且，随着付乘的汇报，这双眸子有了温度。
付乘这一次直接说完，没有停顿，湛廉时也没有出声打断他，手机里静的安谧。
付乘没再说，他听着手机里的安静，心里一点疑问都没有。
若在往常，他可能会有提点，但这一次，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早便想好了一切，他们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就像托尼说的，你们湛总心里有数。
他这个人，任何时候脑子都清醒的很。
有人走过来，停在湛廉时身旁，“湛总，飞机快要起飞，请系好安全带。”
湛廉时眼眸动，里面的所有情绪被深拢的夜色淹没，他张唇，“秦又百那，不用刻意。”
第1509章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不用刻意……
难道，湛总的意思是，林小姐和秦又百即便见面，也无所谓？
飞机起飞，米兰的夜正式覆盖这座城市。
湛廉时靠在椅背，手机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眸看着外面的天。
随着飞机起飞，光也逐渐消失。
黑暗密布，云层深深。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
夜晚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国内，次日一早，老宅。
湛可可睡在小床上，被子被她踢到一边，她趴在床上，睡的香香的。
突然，她小手挠了挠脸，然后翻了个身，身子平躺在床上，继续睡。
但没有多久，小丫头睁开眼睛。
她看着头顶的灯，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看着。
但她虽看着，脑子里却不是想着这个灯，而是别的。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一会，她大眼一下明亮，她飞快坐起来，看四周，“妈咪？”
“……”
没有声音回应她。
湛可可下床，在四周找，“妈咪！”
“……”
她的卧室不小，独立的卫浴间，独立的玩具房，独立的衣帽间，独立的小书房。
但是这些地方都没有林帘的身影。
湛可可跑出来，站在卧室中间，看着这里的一切，小脸难过了。
难道她真的是做梦吗？
妈咪没有出现，没有陪她吃饭，没有和她去玩。
湛可可看着四周，难过的想哭。
不过，很快的，湛可可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手表上。
她眼里眼看着要掉下来的眼泪退了回去，她飞快跑过去，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手表，在里面翻。
妈咪有把她的电话存在她的电话手表里，如果这里面有妈咪的电话，那昨天的就不是梦。
如果没有，那就是梦了。
湛可可的电话手表里别说，电话还不少，湛廉时的，湛起北的，湛文舒的，托尼的，还有蒂娜老师的。
湛可可翻的很快，没多久便看见林帘的电话，她眼睛睁大，哇的一声叫出来。
是妈咪的电话，是妈咪的电话！
湛可可开心的在地上蹦跳，打转，兴奋的不得了。
昨天的不是梦，妈咪真的回来了。
哈哈哈，她要给妈咪打电话，现在就打！
湛可可飞快给林帘拨过去，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无比期待的等着。
此时，林帘的公寓里，她和章明在吃早餐。
旁边手机响，章明看过去。
是林帘的手机。
她收回视线，继续用早餐。
林帘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她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可可。”
“妈咪！”
刚接通，湛可可响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章明都听见了。
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林帘听着这脆嫩的嗓音，脸上的笑绽开，“起来了？”
“嗯！可可刚醒！”
“可可想到了妈咪，以为昨天妈咪回来是可可做梦，所以可可立刻就给妈咪打电话了，妈咪，可可好想你！”
“呵呵，妈咪也想可可。”
湛可可嘟嘴，“好想现在就见到妈咪。”
林帘眼睑微垂，脸上的笑依旧，“等五天，很快。”
“嗯！这五天可可都会乖乖的，可可想妈咪了就给妈咪打电话！”
“好。”
林帘拿下手机看时间，说：“去洗漱吃早餐，晚上妈咪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