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狰红着脸偏过头,看了眼开了1/4的窗。
即使被绑成这样,即使身体还在遭受缅铃的摧残,他也依旧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的分析,“乌云大片,雨淅淅沥沥又密密麻麻的,跟往年一样,想必傍晚时分便能停了。”
白夙辛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挑眉轻笑,“那傍晚相公可以和夙辛去骑马了。”
“可娘子不是说今天不取走缅铃了吗?”楚狰猛地转过头,皱眉,“娘子打算……”
白夙辛含笑不语。
“娘子,不可以的,楚狰不行的。”
楚狰摇了摇头,嘴唇都在颤抖。
残留着齿印的下唇,无声而又徒劳地挣扎着,想要打消他娘子这个念头。
白夙辛低头,看着他,隐隐能窥见楚狰眼眸上面附着一抹晶莹的水光。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虚情假意”地道,“相公在想什么呢?夙辛只是想陪相公去骑马又没说玩别的什么,相公怎么能想出那么奇怪的玩法,夙辛真是差点就跟不上相公的思绪了。”
很清楚自己没有误会她,可楚狰还是因为他娘子的话感到羞臊,眼神也下意识退避开来。
白夙辛“不依不饶”,挑着眉拿出昨天自己在衣柜里层看到的几本图册,“大松朝的人真会玩,这又是秋千又是马背的,也就夙辛只会在床上守着相公,也难怪相公不满意夙辛。”
楚狰没理她,只是听着她的话有些纳闷,不明白他娘子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
不经意间回过头看了眼他娘子手上的东西,楚狰眼睛顿时瞪大了两倍,“娘子……这……娘子怎么能拿我东西!快还给我!”
那不是他找张大哥要的图册子吗?
原本想着入洞房的时候照上面的来试试的,没成想东西还没学习多少,他就被他娘子捆绑在了婚床上。
楚狰挣扎着想去拿回来,双手却被绑得严严实实,他挣扎了许久也只是徒劳无功,那捆绑他的藤蔓根本没有松动半分。
“唔嗯……”
挣动间牵动了缅铃,楚狰还想忍耐,可他激烈的动作让他再也忍不住呜咽出来。
白夙辛捏了捏他,摊
开图册,“相公别急,夙辛知道你喜欢,夙辛日后一定会按照图册上面一一进行的。”
看着他闭上双眼弯下背脊骨,白夙辛笑了笑,“相公贪心,要是方才听夙辛的拿走,现在不就没事了吗?”
楚狰羞耻地涨红了脸,他要是知道她会继续绑着他,还在他耳边说这种话,他怎么也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去挽留缅铃。
一想到傍晚要去骑马,楚狰就忍不住祈祷外面的雨不要停。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几秒钟的时间,淅淅沥沥的中雨就停了,就连彩虹都冒了出来。
屋外传来弟弟妹妹高兴的欢呼声。
“二哥,有彩虹!一二三六八九十,二哥!十种颜色!”
“别数了,妹妹快去摘果,我去备些桌布和座椅,看这天儿,傍晚我们应该就可以和大哥大嫂去外面野餐了。”
脚步声混杂起来,看起来是兄妹俩在忙活着什么。
白夙辛走过去,打开窗,让明媚的日光照进屋子。
楚狰面色红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动了动大腿,艰难地看着白夙辛,“娘子可否先放开楚狰,要是被方恒他们看见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屋外,闷热闷热的,白夙辛打开窗就走了回来,去掉男人身上的束缚。
“相公,快穿衣服,我们该准备去野餐的东西了。”
白夙辛丢了一件紫色的衣服过去给他。
屋子里面有她拿出来的风扇、冰块、加湿器,倒也不算闷热。
不然现在男人身上可能就是汗味而不是带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味了。
楚狰接过衣服,发现还是紫衫,只不过款式比早上给他的那件要好看一些。
紫衫是戒装,因为颜色是紫色的,所以被叫做紫衫。
这种衣服前后开衩,最适合用来骑马了。
“娘子当真要让楚狰这样骑马吗?”
楚狰拿着衣服,纠结极了。
“这话相公应该问自己,身体是相公的,相公觉得可以那便可以,相公觉得难受那便取出来就是了,虽然夙辛可以治疗相公,可夙辛是绝对不会拿相公的身体开玩笑的。”
白夙辛瞟了一眼床上穿着现代白色裤衩子的壮实男人,伸出手抓住他的脚踝,摩挲了两下,“需要夙辛帮相公拿走吗?”
“先不拿……”脚踝传来温热,楚狰抬眸,似抗拒似迎合,尾音都变了调,“待会儿我说拿的时候,娘子可不能故意拖延时间,看楚狰的笑话。”
“怎么会呢?”白夙辛凑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大腿上,随后她又取出一条成人纸尿裤,给他穿上,“弟弟妹妹在,不方便进空间,要不要试试这个?”